江斂嘴角含笑,在一邊涼涼開口,“沒事的,妹妹也是好心。”
鄭婉:“好心就該讓你撿剩下的衣服穿?都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不會偏心誰。”
文琦放在膝蓋上的手悄悄攥緊,指尖刺得掌心生疼,還是擠出笑來對江斂道歉:“對不起姐姐,是我沒考慮周全。”
鄭婉十六年初見江斂,自然是疼惜她的,因為剛剛文琦的一句話,讓鄭婉一路上都沒理會文琦,反倒是對江斂噓寒問暖,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
江斂的回答不是“嗯”“好”就是“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斂的手機響了,她對還準備開口說什麼的鄭婉說了聲“稍等”,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江臨淵清晰冷冽的聲音,“到華國了嗎?”
江斂:“到了。”
剛巧是紅燈,司機停車,馬路對麵就是中心大廈,全帝都最大的ied屏上投影的是某一檔的采訪欄目。
保鏢隔離媒體,簇擁著一個年輕男人走過鏡頭。
江斂本來想挪開視線,硬是因為男人的出現多看了幾秒。
也不是認識,就是單純覺得養眼。
過於明亮的閃光燈也沒能堙沒男人深邃的五官,在這種大屏放大之下甚至看不到皮膚上的一絲瑕疵。
從下頜到耳後的那段弧度清晰完美,瘦削冷冽,眉眼微斂,左眼眼下的一顆細小的紅痣柔化了的淩厲五官所帶來的疏離,讓眼尾莫名的泛濫起了些許桃色。
剪裁良好的西裝包裹住他修長的身形,姿態散漫慵懶的,被保鏢簇擁著走過鏡頭。
可以看出來現場的媒體雖然激動,但卻不太敢強行上前。
他們在怕,但也在追逐。
江斂饒有興致的多看了兩眼。
電話裡江臨淵還在說話,“你所有的財產我都幫你轉到華國銀行了,到時候直接去取就行,這邊的勢力我在逐步東遷,你在華國小心為上,彆讓人發現你的身份了。”
江斂:“知道了。”
江臨淵:“我派點人過去保護你。”
江斂:“不用,謝謝哥。”
江臨淵知道江斂的不作死基本上就不會暴露身份,也沒多堅持,說了聲“好”之後就掛了電話。
鄭婉這才問道:“誰啊?你叫他哥?一個人在外國就是讓奶奶慣得,以後不準像那些人一樣亂攀親戚,像個社會人一樣,被彆人聽到了要笑話你沒教養。”
江斂淡淡道:“是奶奶領養的孩子,法律意義上的哥哥。”
鄭婉一噎,她完全不知道江斂在國這些年的生活環境。
她嘴唇囁嚅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拉下臉來和江斂說句道歉。
車子開到文家大宅,江斂跨出車門看著麵前還帶噴泉的豪宅,就知道這幾年鄭婉富家太太的日子過得一定很好。
鄭婉對文琦道:“我帶你姐姐去收拾收拾。”
文琦低著頭,乖巧的道:“知道了,我和姐姐年紀差距不大,喜歡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多,要我去幫忙看看還要添置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