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股長誠心供奉,鐘老板自然不好沒有表示,這一下樂得餘觀主卻有些不知所措了,還是張真人嗬嗬笑著讓餘觀主安心收下。
眾人正在愉快的氣氛中討論道法之時,一個道童卻急匆匆進來,大叫:“觀主大事不好了!”
觀主嗬斥道:“此乃真人清修之地,何故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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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道童急道:“有一隊國軍士兵要進觀中,說是要勘什麼……哦,勘測……”
餘觀主看樣子是個沒主意的,聞言居然語塞了,啞然地立在當下。
張真人聞言,饒是他修為高深,卻是勃然動容:“我道門乃是清淨之地,何故如此……餘觀主,我們得前去交涉一番才是。”
聽到此言,餘觀主方才如大夢初醒,帶著道童和張真人一道前往正門和國軍交涉。
王股長本不願意摻和這事,但鐘老板是個心熱之人,隻能一道前去看個究竟。
洞玄觀山門前,一隊國軍士兵,約莫二十來人,大多卻未帶武器,都是肩背手拿,大包小箱帶了不少經緯儀、水準儀-、標尺杆……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為首的是個中尉,急三火四地要求知客開門放他們進去。
知客滿頭大汗,卻攔不住這群大兵,急的正不知如何是好,見餘觀主、張真人一行出來,仿佛見到救星一般,飛奔過去,叫道:“觀主,這位老總非得入內,勸不住……”
餘觀主此時有人幫自己紮場子,加之這是他的主場,也不是特彆怵頭,上前交涉道:“這位老總,此地洞玄觀乃是清修之地,不得擅入啊。”
帶隊的中尉倒不是大家印象中國軍軍官那種蠻不講理之輩,也是客氣說道:“道長好說了,前幾次測繪,幾次三番都沒能將貴觀包括進來,那是上峰體恤,我們也不願意打擾神仙們清修,但是架不住這次上峰下了死令,限期完成,逾期我們弟兄可是要吃瓜落的,再說這一片遲早會變成軍用,道長生扒硬擋怕是沒用。”
聽到中尉振振有詞的說話,餘觀主有些傻眼,求助似的看著張真人,張真人自是當仁不讓,挺身上前,朗聲道:“這位長官,此洞玄觀乃是千年古跡,萬不可因一時魯莽壞了這金陵的風水……你看這樣,容我等一日,如果貴軍上官責難,貧道自有分說。”
見大家僵持不下,中尉也就不再堅持,就坡下驢,臨行還是對餘觀主說道:“既然如此,就寬限一日,明天我們兄弟再來。對了道長要有什麼事情儘快去辦,很快這片會封鎖了。”
當即整隊出發,前往彆處去測繪。
見國軍走遠,餘觀主憂心忡忡地道:“真人,這可如何是好?”
張真人捋了捋長須,沉吟道:“此事事關重大,容我去城內交涉一番。”
轉頭向鐘老板和王股長說道:“兩位,此間情形你們也就見到了,情況緊急,貧道隻有一日時間,故乞和兩位一同入城,貧道去內政部接洽有關事宜,兩位就自便。”
鐘老板自然滿口答應,眾人上車前往城內不提。
進了內政部大門,張真人——就是我們的馬副組長,不緊不慢施施然走進了童股長的辦公室。
童股長卻不在,辦公室裡是特彆行動組第三隊的一幫人。
吳秋怡正準備給他卸妝,馬曉光卻伸手擋住道:“小吳不要著急卸妝,今天就這樣吧,省得晚上回去又扮上,忒麻煩。”
看著馬副組長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吳秋怡禁不住啞然失笑。
好在胡子擋住,看不出本來麵目,馬副組長忍住尷尬問道:“軍委會參謀本部那邊聯係好了嗎?”
“放心,沒問題,這次處座和徐科長都出了麵,參謀本部會配合。”吳秋怡忍住笑鄭重回答道。
轉過頭看到老李,讚揚了一句:“老李,今天不錯,很自然。”
老李反而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本來就是國軍,肯定自然,就是要拽文,詞不是很熟。”
“這樣就對了,這才是真正的國軍軍官。”馬副組長繼續讚道。
旁邊的胖子忍不住了,問道:“老板,這日諜真的能上當嗎?”
“廢話,貓兒不吃腥,那是因為沒有魚!”隻有和胖子說話的時候馬長官不是很在意形象,從桌上煙盒裡摸出一隻哈德門抽了起來。
深吸一口接著說道:“方山將作為軍事基地的的消息早有傳聞,日諜遲早會動的,但是我們等不了,所以得給他們加把火……所謂真正的假情報是完全不存在的,真正的有迷惑性的假情報是七分真甚至九分真剩下的才是假的,假的那部分是要靠真的來佐證和印證的。”
繞口令似的說了這麼一通,其實就是一個意思——炮製一套方山軍事基地的情報(不完全是假的)引蛇出洞。
對付一個潛伏間諜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肯定就是一條重要的情報,如果不夠就再加一條。
“資料都做好了,現在關鍵是怎麼讓日諜知道。”吳秋怡冷靜地說道。
“沒事,他們會知道的。”馬長官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