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乘車在琴島遊覽了一番不提,回到中央旅館卻見守衛仍在,大堂裡一幫人還未散去,還在對旅館的住客們進行盤查。
大家也未多事,直接上樓回到了房間。
半夜,忽聽一聲驚呼,然後是一聲巨響,隻聽到“呯”的一聲,好似重物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原本大家都不準備多管閒事,卻被一聲更尖利的喊叫吵得無法入睡。
“死人了!死人了!有人跳樓了!”隻聽得中庭院裡有人喊道。
既然都沒法睡了,自然隻能穿戴整齊,前去看個究竟了,當然這是四位男士的事情,女士自然是無需出麵的,血腥場麵女士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
酒店中庭院裡,已經圍了一些人,由於下午才實行了封鎖,是以大部分住客沒有能夠外出,都在酒店呆著,現在驚聞命案,自是大多惶惶不安。
警察因為就近,很快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圍了不少人。
警察局帶隊的隊長怎麼也沒想到,和黨務調查處出的這趟差事到了血黴,居然攤上了命案。
韓哲生也沒想到抓個人抓出人命,不過他更關心的是死者身份。
馬老板和弟兄三個遠遠地看著,純屬是因為好夢被擾,當一下吃瓜群眾而已。
隻見中央旅館中庭偏東的位置,警戒線中央血泊之中,一名男子頭朝下和腳下,哦不,現在對他來說應該是身下的土地好似融為了一體,連抽搐都不曾有,已然是已經氣絕。
警察和黨務調查處的人,進到了警戒線裡,將死者翻轉過來,有些胃氣弱的人已然受不了這種血腥場麵,跑到一般哇哇大吐。
那名死者麵目有些血肉模糊,但衣服馬老板卻有些眼熟——不就是中午中山路挨耳光那位老兄嗎?看身形也有些像。
馬老板不解地想,今天下午封鎖旅館的時候這位不是沒出現嗎?怎麼在這裡來這麼驚人一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韓哲生見此人,也幾欲昏倒,這人對他們來說可是非常重要,沒想到上午的事情撲了空,晚上卻直接報銷了,真是欲哭無淚啊。
好在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丁,穩住心神之後,馬上吩咐警察局隊長說:“所有旅館住客和工作人員一律不得離開,住客全部回房,全部都要問筆錄,所有房間全部再次搜查!”
所有人都要問筆錄那是一個極其麻煩的過程,但案子既是命案又事關黨務調查機密,再麻煩也得辦啊,警察隊長和韓哲生手下一合計隻能分頭行動,對所有人錄口供。
馬老板給弟兄們示意了一下,大家很快回到了各自房間,現在出了命案,自己雖然有特殊身份,也不能那這個為難警察,反正實話實話就是。
剛回到房間門口,卻見對麵房間開了一絲縫隙,門縫裡MISS柳有些睡眼朦朧地問道:“出大事了?”
“哎呀,姐姐,你心可真大,死人了!”馬老板有些鬱悶的說。
“哦。”MISS柳就回答了一聲對麵的門就關上了,讓馬老板佩服不已。
沒過多久,警察就開始挨個房間敲門,開始搜查並詢問筆錄,很快就到了馬老板的房間。
來的卻不是警察,卻是韓哲生一人。
“馬老板,多有打擾,事出有因還望海涵。”韓哲生客氣地說道,還是一副死人臉表情。
“韓長官,客氣了,這是公事我能理解。”馬曉光語氣裡也沒有什麼感情色彩。
“循例問一下,馬老板晚上事發的時候在乾什麼?”韓哲生問道。
“乾什麼?睡覺,對了同屋的還有這位,對了,小陸過來一下……”馬老板想起還有小陸在呢。
“配合韓長官,說一下情況。”馬老板吩咐道。
接下來就一個人跑一邊喝酒去了,交淺言深,他可不想和黨務調查處的人套近乎。
話很快問完了,似乎知道對麵是MISS柳的房間,向馬老板問道:“對麵是和馬老板一道的柳女士……”
“對。”馬老板自然不願意和韓哲生多說一個字。
“那……”韓哲生硬著頭皮問道。
“小陸,去請MISS柳過來。”馬老板自然吩咐手下人去忙前忙後了。
一臉不高興的MISS柳來到了馬老板房間,配合韓長官問話。
MISS柳可沒有馬老板客氣,坐下之後自顧自地修著指甲,都快把指甲盯出花來了,絲毫不理房間裡的幾個大男人。
“咳,MISS柳,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韓哲生乾咳一聲後問道。
“睡覺!怎麼,韓長官還想知道點什麼?你們黨務調查處怎麼成了小八臘子(方言:小角色)了,阿貓阿狗都可以使喚的,現在嗆行幫警察署打雜了?”MISS柳言辭中夾槍帶棒,尖酸刻薄把韓長官搞得好不尷尬,又發作不得,讓大家又新認識到了又一個不一樣的MISS柳。
很快其他幾位的問話也結束了,手下人在門口敲門給韓哲生複命。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走廊上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有人急切問道:“韓組長在哪兒?”
不多會兒一名手下——就是下午那位藍色中山裝,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彙報道:“組……組長,又死了……”
韓哲生幾欲昏倒,這幫飯桶他麼彙報情況都不會,還能乾什麼吃的?
“說清楚!”韓哲生忍住一口老血說道。
“頂樓,頂樓長包房又死了一個……”藍色中山裝顫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