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主編進去之後,馬曉光恪守本分,在禪院之外等候,這佛寺還不像後世,允許隨便參觀,好多禪院都是大門緊閉,史主編安排自己在這裡守候,是讓自己把風,自己在裡麵肯定和賊和尚商量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過作為職業特工,他也不會白來,仔細地觀察著佛寺的布局,回憶來時的路線,心裡想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的預案。
棲霞古寺是個很大的寺院,由於又有任務在身,馬曉光這時自然不能到處走動,心下暗忖,隻有等晚上再來查探了,看來自己又隻能再次摸黑工作了,可惜報社和特務處都不給加班費。
史主編進去的時間不長
,便自禪院出來,還是一副麵癱臉,看不出什麼情況。
回到了報社已然是下午,衝洗完照片將照片交給編輯後,已經是下班時間。
回到了湖北路65號,換上了一身灰黑色套頭衣服,那套迷彩服太過拉風,暫時還是不要穿出來了。
這次馬曉光沒有帶槍,卻帶上了鋼弩和短刀,又穿戴上了一些必要的裝備,背好貼身的背囊。
馬老板雖然藝高膽大,但是特工是個高危職業,晚上單獨行動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一陣奔波,來到了古寺之外,仔細觀察了周遭,沒有發現危險,拿出飛虎爪搭住牆頭,攀著繩子越過了高高的牆頭。
進得古寺,周圍一片靜謐除了偶爾有僧人晚課的木魚之聲傳來。
馬曉光一路借助房屋的陰影、各處的花木等各種地形地物巧做掩飾,很快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白天的禪院之外。
進入禪院之內,卻見一盞孤燈入豆,原本一片安靜,突然隱隱約約地一陣滴答之聲響起,這滴答之聲作為特工的馬曉光自是特彆熟悉——發報機的聲音。
這時間還在發報肯定不是發給佛祖和各位菩薩的,九成九是日諜。
馬曉光漫漫地靠近禪房,準備仔細查探一下,順便記下電碼,雖然不一定能破譯,但是自己來一趟,也不能白跑不是。
此時,卻聽得發報之聲突然中斷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飛快的飛過了牆頭,禪房的門也突然打開,一名中年僧人手持戒刀衝出禪房,僧人拿著刀,在禪院內仔細地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便自回到了禪房之內。
馬曉光在黑影閃過僧人衝出禪房之前便已經下意識地翻出禪院,在旁邊的一個石碑之下躲藏起來。
待到僧人回去之後,滴答之聲再複響起,卻因為距離過遠斷斷續續,聽不真切,馬老板沒有開順風耳的金手指,自然聽不清楚,為避免暴露隻能暫時按下偷聽的念頭。
此時,眼前剛才那道黑影再次一閃而過,看到黑影閃過,馬老板頓時好生氣惱,左右現在不能再次驚動慧覺和尚隻能先拿這黑影出出氣。
黑影應該是練過江湖上傳聞的輕身功夫,雖然不能做到登萍度水、?踏雪無痕,卻也是身輕如燕、腳步如風。
不過馬曉光原本身手就極好,又被笑麵虎地獄式特訓,雖然功夫上不一定比得過江湖中傳說中的高手,但是行動特工自然是有特殊步伐,而且他白天來過地形比黑衣人熟悉,兩相比較竟然絲毫沒落下風。
出了古寺,在山中樹林,黑衣人又跑了一陣,見身後之人仍然無法擺脫,在一處略空曠荒僻之地索性站定,靜候馬曉光。
見黑衣人不再用輕功,馬曉光也停下腳步,慢慢地朝黑衣人走去。
沒走幾步,卻覺得麵前一陣罡風,對方按捺不住搶先發動了,未等對方拳鋒擊到,運足力氣灌注拳頭之上,沒有什麼花巧的招式,迎了上去。
隻聽得“嘭”的一聲,在這寂靜的樹林裡更是讓人聽得分明,周遭卻又好像翻起了一層氣浪,沉睡的鳥獸都被驚醒,一陣驚鳴。
黑衣人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以剛對剛硬生生接了這一拳,而且後勁十足,當下心中大駭,打起全部精神與馬曉光對戰。
馬曉光以強對強和黑衣人硬拚乃是有意為之,這種情況下偷襲不成心氣會反而受挫,正所謂一而鼓二而衰三而竭,很多人打架和兩人打架的道理是相通的。
黑衣人此時已化拳為掌,一路搶攻過來,隻見他雙掌翻飛,馬曉光隻覺得周圍都是掌影,轉瞬間身上已挨了數掌,頓時覺得血氣翻湧。
不過馬曉光被笑麵虎折磨兩月,其他不說,抗擊打能力自是比以前提升了幾個等級,當下也不防守,穩住身形飛快的一個詠春拳的進馬,左右兩手的都變拳為指,飛快地交替插向黑衣人麵門,轉瞬間直取黑衣人雙目。
黑衣人萬萬沒想到對手竟然用了如此不講道理的打法,正待重新變招搶攻,卻被馬曉光抓住了機會,又突然變指為拳,“呯”的一下結結實實打在臉上,一時間眼前淨是小星星。
黑衣人臉上挨了一拳,一下眼冒金星,自是馬上倒地,不過他對戰經驗也是不差,見力敵不過,一個騰躍飛身到了一丈之外,隻見一道寒芒直奔馬曉光胸口而去。
這道寒芒疾如流星、快似閃電讓馬曉光根本避無可避,隻聽一身悶響,卻是已然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