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玉藻前洗碗的時間,璃花在網上訂好了一款手機,應該明天就可以送到了。
然後從冰箱裡拿出做蛋糕的基本原料準備起來。
做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廚房這個地方進去了就好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一樣,隻是專注著把眼前的事情一樣一樣做好,時間就過得很快。
將蛋糕從模具裡脫離出來,她做的也不過是簡單的戚風蛋糕而已,也是因為不知道幸村君對甜品的接受程度是怎麼樣,所以做了比較清淡的。
將蛋糕切塊,給幸村君的那一塊用專門的包裝紙包裝好,再放進冰箱裡。
其他的就她和玉藻前吃也太多了,雖然八寸的蛋糕(還少了一塊)對於玉藻前來說並不多,但是璃花堅持認為甜點不能占據太多晚飯的位置。
於是在征求(撒嬌)玉藻前的同意之後,打了電話給某個落魄的神明,“莫西莫西,夜鬥,做了蛋糕要過來吃嗎?。”
不提某位快要在電話裡哭出來的神明,璃花將廚具都洗乾淨。
決定了自己應該朝著哪個方向去找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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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晚上睡覺的時候有認真告訴與玉藻前不管慣著她的睡姿,結果醒來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玉藻前的身上。
稍許令她感到安慰地,大概是玉藻前沒有貼著床沿睡。
似乎是她從床的那邊一滾過來,就被玉藻前攔住了。
略感欣慰地璃花拍了拍玉藻前的胳膊,用著深沉的表情豎起了大拇指,“做的不錯。”
玉藻前大概也習慣了她時不時就會有奇怪的舉動,淡定地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攬到懷裡,閉上了眼睛,“再睡一會。”
昨天晚上璃花記得把窗簾拉了起來,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麵大部分的光線,室內算不上明亮,璃花給打了個哈欠,雖然也確實想睡但也爭取了一下自己的權益,“我可以摸一下玉藻前的尾巴嗎?”
玉藻前睜開狹長的雙眼,金色的獸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是隱隱發著光,與這樣一幅很不好惹的樣子相對的是,毛絨絨的尾巴尖伸出蹭了蹭璃花的手,“摸吧。”
璃花心滿意足地擼了一下他的尾巴,一下子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雖然很想直接把臉貼上去蹭,但還是維持了自己為數不多的矜持,佯裝平靜道,“睡吧。”
可能是身邊的人和自己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又帶著溫暖的體溫,璃花閉上眼睛之後很快就睡著了。玉藻前也重新閉上眼睛,身後毛絨絨的尾巴有幾條悄悄蓋在了少女的身上。
等到昨晚訂下的鬨鐘響起,也到了該起床的時候。
睡眠飽足的璃花精神奕奕,先把玉藻前推去洗漱,換完衣服之後拉開窗簾,讓暖而亮的陽光裝滿這個房間。
上午九點,璃花到了幸村精市所在的醫院。
雖然上次她離開之前有特地記住幸村君的病房,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了一下護士小姐,可能這兩天有彆人來看過幸村君了,僅僅是提起名字護士小姐就直接告訴了她幸村君的病房號。
璃花離開谘詢台的時候,聽到她和身邊的護士感歎,“真可惜呢,幸村君那孩子。”
拎著蛋糕盒子的手一緊,璃花覺得自己連腳步都沉重了一些,走到幸村精市所在的門口,璃花在門外張望著,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雪白的牆壁,基本都以淡色係為主。
唯一顏色較明亮的是坐在床上的少年,他坐在那兒看書,身後墊著一個枕頭。
臉色略有些蒼白,露在被子外麵的手上還紮著針頭,用白色的膠布貼著,璃花順著那一條透明的輸液管看上去,輸液瓶中的液體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了。
原本在門外躊躇的璃花在外麵呼出一口氣,敲了敲病房的門。
“我可以進來嗎?幸村君。”
幸村精市被敲門的聲音拉出書內的世界,這樣說也不儘然,他現在也沒有幾分心思能放在書上,醫生和父母原本想瞞著他的病情,但是在他的堅持下還是全部告訴了他。
對於自小熱愛網球,甚至被譽為“神之子”的他,這個病就像是神明的玩笑一般。
知道真實病情之後,他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隻是幸村精市自己知道,那一瞬間,他仿佛和外界有了什麼屏障。
隻是,在看到門外那一個少女的一瞬間,他仿佛聽到屏障破碎的聲音。
如此清晰,也讓人如此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璃花覺得自己在養玉藻前,玉藻前覺得自己在養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