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恨他那晚沒有信守承諾!
會是江晚黎嗎?
他無法確認,對那女人唯一的印象,便是那股緊致的滋味。
當時他被下藥,身體的感官記憶遠比肉眼記憶更加印象深刻。
但是感官記憶又是最不靠譜,不準確的。
那晚,那個女人嚶嚀哭的很慘。
江晚黎……不像是那種性格的人,她張揚精明又睿智。
一時間,厲聿臣無法確認,卻雜亂的思緒左右著,徹夜難眠。
清早,雨停了。
光線昏暗的室內漸漸有了光亮,厲聿臣掀開薄被下床,赤腳走到飄窗前。
江晚黎蜷縮著躺在那裡,長發散落淩亂不已,巴掌大的小臉被遮去三五分,若隱若現間也能看出女人模樣生的精致。
她長得……像安安嗎?
許是心理作用,厲聿臣覺得有些像,又或許是真的像?
厲聿臣舌尖抵了抵上顎,深呼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他彎腰將江晚黎抱起,轉身輕輕放在床上,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腰間。
猶豫幾秒,他終是放棄了掀開來看看的念頭。
畢竟,她現在是他的法律顧問。
若不是那晚的女人,他的動作太不禮貌,依照江晚黎的性子會翻臉。
而他,還需要她幫忙。
但他會儘快找機會確認……
江晚黎在飄窗上沒睡好,以至於被放到床上後,睡得更安穩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環境,她大腦空白了幾秒,‘噌’地坐起來。
她怎麼到床上來的!?
忙不迭下床,拿過飄窗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厲聿臣不知所蹤,就剩下她——
她拉開窗簾,外麵雨已經停了,看樣子下得很大,院子裡的魚塘水都溢出來了。
院子裡,厲樹金與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那裡,不知提到了什麼,厲樹金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她迅速躲回簾子後麵。
“他們,最多能在這裡留三天,三天內我要這個女人所有的資料,再派人盯著他們,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夫妻。”
厲樹金交代身邊的男人。
男人頷首,“是,厲董。”
說完,男人離開,厲樹金則是又看了一眼頂樓。
隻是一個眼神,江晚黎就確定,厲樹金盯上她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轉過身,便見厲聿臣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帶著西式小馬甲,頗有幾分貴公子的模樣。
她顧不上昨晚的事情,主動開口道,“雨停了,我們趕緊走吧。”
“走不了。”厲聿臣整理著袖扣,目光淡漠,似是也不記得昨晚的事情那般,“昨晚下山的路段有滑坡,路堵住了,正在清理,最快也要明天。”
江晚黎:“……”
所以,她還不如昨晚硬闖出去了!
“可是我還有很多工作!”她不死心地問,“就沒有彆的辦法嗎?”
厲聿臣目光漠然,走到窗邊看了眼一樓小院,捕捉到厲樹金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
他眸色一暗,側目看向江晚黎說,“沒有。”
江晚黎氣結,轉身坐在飄窗上不說話了。
“後山有片溫泉池,喜歡泡嗎。”厲聿臣似是閒聊般地說,“既然走不了,著急也沒用,好好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