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進去,索性先找了個沒人的包廂,冷靜一下。
二零八包廂,江成恩坐在位置上,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他抬起眼眸看了一眼。
本以為江晚黎,所以他坐著沒動,臉上還有些不滿,畢竟已經六點過幾分了,他明明說了讓江晚黎六點之前到——
孰料,是厲秋然,他怔了下立刻站起來,“厲總。”
心底對江晚黎的不滿,更深更濃了!
“江先生。”厲秋然伸出手,主動與他交握。
江成恩受寵若驚,趕緊引著厲秋然上座,待厲秋然坐下他又想起來問,“厲董怎麼還沒來?”
“我父親臨時有工作要處理,所以可能要晚到一會兒,抱歉,江先生。”厲秋然溫潤儒雅,是個偏偏貴公子。
他這一句‘抱歉’,江成恩可不敢當!
“厲董公務繁忙,可以理解,謝謝他這麼忙還抽出來為了你們的事情,見一麵。”
厲秋然頷首一笑,看了看空蕩蕩的包廂,“江晚黎還沒到嗎?”
江成恩當即站起來,“她剛剛還說呢,越著急越堵車,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你們道個歉,很快就到了,我再去催催。”
說著他轉身去給江晚黎打電話。
打了兩次,沒人接,他不好交代,就故作打通了,“晚黎啊,你怎麼還沒到……哦,快了啊!行,厲總已經到了,你看看你,哪裡有讓厲總等著的道理,快點!”
裝模作樣的嗬斥催促了兩句,他又迅速給江晚黎發消息催她趕緊過來。
回過頭,卻見厲秋然端坐在那裡,一點兒也不著急,也沒有架子。
甚至厲秋然還說了句,“女孩子都喜歡遲到,可以理解。”
江成恩愈發好奇,“厲總,你以前見過我們家晚黎?不然怎麼會托人,跟我們家晚黎相親呢?”
“見過。”厲秋然淡淡一笑,“隻是,五六年前見過,她這五六年好像深居簡出,我再有她消息,她已經做了律師,這幾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幾年江晚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江成恩根本不知道。
六年前,江晚黎逃出家門,他命人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江晚黎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再之後他有江晚黎的消息,是京江律所成立,京鳴與江晚黎的名字一起出現在京江律所的金牌律師席位上。
他這才知,江晚黎已經做了律師,在律師界小有名氣。
那時,他再想動江晚黎,已經動不了。
“這,哎……實不相瞞,她這孩子不聽話,自從她母親去世,就與我關係不親,前幾年就搬出江家了,非要自己做律師,我這個當父親的心疼,又勸又哄,可她就是不肯回來,沒辦法,我……我就給她介紹客戶,暗中幫她,她這才能有今天,不然你以為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混的職場,這才幾年就讓她做上金牌律師了?”
江成恩給自己偽造了一個慈父的形象,不過他也稍加挽回了江晚黎的形象,“也不枉費我一片苦心,她現在知道我都是為她好,跟我的關係緩和許多,我們父女相處融洽……”
他說什麼,厲秋然沒仔細聽,厲秋然隻是思忖著……江晚黎六年前離開江家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
隔壁,江晚黎沒接江成恩電話,也沒理那條信息。
她打算走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席這個飯局!
孰料,剛走出包廂,與姍姍來遲的厲樹金撞了個正著!
厲樹金看到她,不過兩秒就反應過來,“你是,聿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