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掏出手機,正要撥出時,又猛地頓住。
“好像不行,我隻要提個‘姑’字,我爸就會翻臉。”
知道有誤會,江晚黎更著急了,“那您能幫我把韓先生約出來嗎?我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韓成源猶豫,最後一咬牙,“好,我幫你約,但是咱們爭取一次就把誤會解除,不然我爸非的把我的腿打斷了!”
“謝謝。”江晚黎激動不已。
散場時,韓成源保證明天一定會想辦法把韓勇約出來。
以至於江晚黎失眠,她給厲允安講睡前故事哄睡後,就到客廳裡坐下了。
借著月光,她看著客廳不知名處愣神。
厲聿臣從房間出來,看到沙發上一抹纖細的身影,頓住。
他走到玄關,開了客廳的燈,轉身進廚房,在島台處調果酒。
“喝兩杯。”
江晚黎雙手抱腿,扭著頭看他,“抱歉厲先生,我打擾到你了。”
厲聿臣有條不紊的調果酒,“過來。”
到底江晚黎還是沒有忍住,起身走到島台對麵坐下,“厲先生還有這個手藝呢。”
“上大學時學的。”厲聿臣嗓音驀然,“還在酒吧打過工。”
江晚黎驚訝,“你,打工?”
厲聿臣點頭,靜脈清晰的手捏著不鏽鋼的調酒杯,上下晃動,“我的童年,並不幸福。”
厲家水深,江晚黎早就知道,但她想不到水深到什麼地步,竟然讓厲聿臣大學時期就打工。
“我父母去世的早,爺爺不敢明目張膽的護著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受欺負,疼愛厲秋然,是為了保住我的命。”
厲聿臣言簡意賅,幾句話就概括了厲老爺子這些年,暗中默默對他的保護。
說得簡單,可厲老爺子這麼多年演戲,為厲聿臣開出一條血路,其辛苦可想而知。
江晚黎心底感歎,她也想到了母親,“你有厲爺爺開路,我有媽媽庇護,其實我媽媽會把胸針放到金辰會所的保險櫃,也是為了我。”
“那枚胸針一定有特殊的含義,這些年我爸一直在找它,還問了我好多次,以為媽媽偷偷把胸針給我了,後來就算他確認胸針沒在我身上,但他也肯定想拿到胸針肯定於我有關,不然……我想五年前那晚,我會死在他的鞭子之下。”
厲聿臣推給她一杯淺褐色的液體,聽到她的話動作一頓。
五年前?
“怎麼回事?”
江晚黎抿了口果酒,甘甜中帶著酒精的澀感,她苦笑道,“他逼著我嫁人,我不肯,他便用鞭子抽我,然後把我關起來,想用強硬的手段,把我送過去,後來我跑了。”
她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疤痕,“我體質特殊,疤痕都增生了,很醜,我身上很多這樣的疤。”
“後腰的傷,也是?”厲聿臣想起,她後腰露出一塊兒蝴蝶胎記,那胎記是被疤痕破壞了的。
江晚黎點頭,“對,那兒以前是一塊胎記,現在胎記沒了成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