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準備好，來律所後被京鳴拉著東問西問，一上午都工作不了的打算。
誰知——
京鳴連問都沒問。
“行，那你說說，處理得都怎麼樣？你舅舅認你認得順利嗎？”京鳴公事公辦地問。
江晚黎斂下眼眸，繼續忙，“不告訴你了。”
京鳴：“……”他抬屁股走人，忙了這麼久他可得好好放鬆一下！
中午，江晚黎沒吃飯。
下午三點鐘時，她到公司樓下的便利店買吃的填肚子。
付完款剛出來，就看到厲秋然站在不遠處。
短短幾日，厲樹金倒台，厲秋然顯得落魄蕭條。
他因為能力不佳，被厲聿臣調到基層。
從厲臣集團總經理到基層人員，跨度之大令人無法接受。
厲秋然就算是撂挑子辭職，彆人都能理解。
可他偏偏沒辭職，硬生生扛下來，當天下午就搬著文件到基層去了。
“厲總。”江晚黎客氣打招呼。
厲秋然不苟言笑，麵色少了幾分溫潤多了幾抹自嘲，“叫我厲先生吧，我已經不是厲臣集團的總經理了。”
江晚黎覺得自己紮了人家心，她麵色悻悻，“好巧，你過來辦事？”
“過來找你。”厲秋然笑了笑，“有時間聊兩句嗎？”
以前，江晚黎光明正大的拒絕他好多次，說話拐彎也是忌憚江成恩手裡的鑰匙。
可如今他不再是厲臣集團總經理，她反而不好再那麼乾脆直接的拒絕。
怕傷了他自尊，或者怕他多想，畢竟幾次接觸下來他不是壞人。
“抱歉，厲先生，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而且……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我是厲聿臣的法律顧問，我想我們算是對立的，還是不要有私交。”
厲秋然眸色一暗，“隻是他的法律顧問嗎？”
江晚黎點頭，“當然。”
“我們不是對立，我不是他的對手，我隻是想單純地追求你，我們在一起與你是不是他的法律顧問不衝突。”厲秋然讓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江晚黎乾脆說，“我覺得我們不合適，請您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是因為我現在落魄了嗎？”厲秋然麵色暗淡。
“你沒落魄的時候，我也拒絕過你，隻是你忘了。”江晚黎不得不挑明話題，“而且我已經結婚了，我還有兩個兒子，他們很可愛。”
厲秋然麵色一震，目光愕然怔住。
他驚不驚訝，江晚黎不在乎，說完她繞過厲秋然就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厲秋然的麵色漸漸凝重肅然，良久他回到車上，撥出一個電話：“幫我查查，江晚黎的老公是誰？！”
——
江晚黎看到網上猜忌厲聿臣會出席江家宴會的新聞了。
她也發現江成恩臨時把酒店改成了京北最大的飯店。
這意思是，厲聿臣真的會去？
她挺驚訝的，想著厲聿臣與江家的唯一關係，也就是江語嫣了。
可江語嫣對厲允安那麼不好，而且聽安安說江語嫣已經離職，那厲聿臣還去江家的宴會做什麼？
她正不解，林美嵐給她打電話過來，“現在到正天商場六樓藍天使禮服來一趟，我們語嫣大發慈悲，給你買套禮服，免得你到時候出席我們江家的宴會時，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