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對之下,梅裡還是很想弄清楚,後發先至的魔彈,是怎麼在c的命運線上造成裂痕的,哪怕她躲過了白天那場毫無道理的刺殺?
“魔彈?”
c靠近了過來,對於梅裡念叨的短句中蹦出來的這個詞彙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麼會有這種推論?他並沒有擊中我。”
“複製於你的那個傀儡的腹部,確實是被那種不該出現在這的子彈擊中的。”
如果要去模擬受到那種程度的傷的來源,以及遍布全身的摩擦傷,實在無法切實地給出槍傷和摩擦傷之間的聯係。
“沒有魔力痕跡,現場沒能回收那顆子彈。大概率當場死亡的兩名受害者與施暴者的屍體狀態警方也沒有公布。這個地方的警戒線甚至沒有維係到現在,猜猜有幾種可能。”
c對於這個問題按直覺回答道:“一,已經結案並抓住案犯凶手?二,那兩個死者並沒有被警察當場發現,現場畢竟什麼血跡都沒有留下,當時的情況地麵明明應該會有不少的出血量的;三,跟上一條差不多,但警察隻找到了一些有關於凶殺的痕跡或是線索,但遠達不到用以確證什麼的程度,所以沒能封鎖這裡。”
枚舉完一時能想出來的答案,c看著因為這些答案沒法推進事況,而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的梅裡輕聲說:“如果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我遲早會和那具支離破碎的屍體無二?”
梅裡嘴角抽了抽,惡寒地延伸想象了一下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後,擺了擺手罵道:“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起碼在我死前我是不會讓你被那群雜種……”
c抓住了那隻無所適從的手,在那種觸感中梅裡的煩躁些微平靜了一些,在昏暗的巷道燈光裡看著c乾淨的麵目隻是感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觸。
“你那裡應該有強化我這種對魔法一竅不通的人的方法吧?”
c微笑著向著梅裡伸出拳頭,仿佛想要印證著那些個夜晚裡對她一一表述信任的具現一樣,其實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如此。
“讓我也去,同你一起麵對。”
似乎生來便自稱無血無淚的梅裡,對著這個微笑不知為何有些動容。
既不能就此看出這麼做往後的意義所在,又不能保證會不會產生不必要的連鎖反應。
她的眼中模糊著,像是想要檢索上一個想要同自己並肩而立的人,現在究竟躺在何處。
隻是c的影子無法和任何人重合,正如同彼時初遇時,那個堅強到不屬於她的那個麵容一樣。
“好……”
梅裡收了一口氣,這也是問題最本質的一麵,“後發先至的預告麼,既而已經知道前提,那就用超常的速度去逆轉這個因果吧。”
不需要多餘的眼神交彙,梅裡把手搭在了c的肩膀上。
無形的壓力自接觸的一瞬間降誕,往後在那失去對人的觸感的軀乾裡,在重壓過後瞬間變得輕飄如雪,釋放而出的身體通透性,讓c直觀的感受便是意識已經先於行動狂奔出去了……
前所未有的思維流暢和掌控力。
隻是簡單發力,一瞬就從梅裡身邊直閃出去七米的距離,方向感並沒有因為重力而徹底失衡,因為她橫踩幾腳,直接橫向從大樓的牆麵當作平地般沿著牆麵狂奔了起來。
一個輕柔的回轉步,儘管這種程度的狂踏所需要的速度和平衡,根本沒辦法用暴力之外的方式形容,但c偏轉回方向跑回梅裡所在的位置時,似乎並沒有在牆體上造成什麼損傷。
輕輕落地之後,感受著身體不一樣的協調感的c不禁感歎著:“挺神奇的,你們是不是都乾過類似的事情?”
沒有回答c的疑問,看著她的梅裡隻是捏著下巴思考著,既然有了速度,接下來該用什麼去接住那發子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