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在這個想法實踐後的第二天,議院的代行者來到了我的麵前,把封著我父母二人靈魂的靈魂牢籠摔碎在了我的麵前……”
c不禁把手心裡的梅裡發涼的手抓得緊了些。
哪怕不需要繼續陳述,往後梅裡的人生,恐怕都是為了奪走這整個魔法議會的罪證而活了吧?
這種事實c很簡單就能領會,隻是在現在要去再度考量那段痛苦躲藏的時日,不由得會暗自咬緊牙關。
梅裡睜大了眼睛,看著上方c展露的悲愴,不禁笑了笑,用手撥著她那白色的發梢道:“你在心疼我嗎?我倒是不需要這種多餘的東西,做了這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倘若心臟還沒有強大到能夠獨自麵對一切,那恐怕是對我的最大貶低了。”
“不,”c搖了搖頭,隻是把先前未能展露的想法對梅裡說了出來:“按之前你給我的那種強化術式,如果掌握好方法的話,是不是我也能對付那些法師?”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梅裡猛地整個人坐了起來,有些愕然地看著c的麵目,隨即長久地沉吟了一聲後搖了搖頭道:“能理解你想為你最愛的所長分憂的心思,但我不在場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做這種貿然的舉動。”
c沒有對梅裡調戲自己的言語做出具體的反應,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在梅裡對這個場景徹底不知如何化解前一把拉過了梅裡壓在床邊,關掉了夜燈,然後側回了自己的那一邊蓋上被子躺好。
“睡覺。”c簡潔明了地陳述完就陷入了沉默。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暴力的一麵?”
梅裡對於這個舉措並沒有多麼充足的心理準備。
但是能夠在這種時候,感受到c極度迅速地進入睡眠的狀態,一時也隻是無可奈何地倚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她那乾淨的麵龐。
“是會有這麼一回事麼……”
她用手拂向c額側的發梢,發覺她並沒有因為這個行為,而直接從瞬間達成的淺度睡眠前醒來。
確定了這個暗示加深後,梅裡小心地鑽出了被窩站起了身,感受著身後c的呼吸節奏步入循環。
能夠這麼簡單迅速地進入無夢的睡眠的話,興許活著是沒那麼累,前提是現實的苦痛不會過於具有存在感,以至於非要揉碎後占領你的夢鄉……
這種事倘若真能心安理得地跟她分擔,那梅裡也不會是梅裡了。
那個男人在杯子上留下的信息,應該是“第四區,循環法術”。
記憶並沒有跟想象的那樣鬆脫,很好,梅裡的笑容在被雨幕遮擋的殘缺月光裡顯得那樣森然,顯然有個人的平安夜,沒有辦法像c那樣平穩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