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顏色(2 / 2)

c似乎並不在意梅裡如同夢囈般的感慨,隻是想到了什麼,不免回過了頭看著梅裡,認真地說道:“上次唐娜問你能不能教她一些法術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梅裡複飲了一口紅茶,看著c有些愣頭愣腦的樣子實在有些想笑,事到如今怎麼她這樣的人會問出這種話來?

“我們不是已經準備當高薪保鏢了麼?你還指望她真的能靠一點凡人的悟性學來的法術自保?”

c搖了搖頭,依靠著明快的記憶說道:“隻是想,倘若真的有一天她執意要去找自己的父親,自己沒有一點法術基礎就跑到你們那一側的世界的話,應該要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會給我帶來什麼麻煩?”

梅裡不禁大笑起來,攤開了手說道:“我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弱智般的請求,為了一個本就沒有意義的尋人計劃教一個小孩法術……你要知道雖然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但唐娜純屬隻繼承了母親那毫無特質的體質,要比對天賦的話,她甚至不如能跟靈體感應的Z女士有機會一些。”

c大概也能預見到梅裡的反應,所以並沒有格外失望,隻是拋下了“你不幫我幫”這麼一句沒有什麼可信力的話後便離開了庭院。

對於梅裡這樣的人來說,軟硬兼施往往也得不到什麼具體的回應,畢竟真的能夠拿捏到她死穴的人,似乎早在裡界那瘋狂的七夜裡已被她肅清一淨了。有的時候一些蠢的人,似乎就能博她一笑,此間並不例外於c的那種無來由的偏執。

“一張白紙泡在我這種色彩斑斕的汙水裡頭,還能變出這種顏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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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論顏色的話,有些人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留下的,興許就是更深重的色彩了。

雖然就結果而言,他並不清楚自己最後被留下的顏色是什麼,那並不是傷痕或舊痛之類那麼淺顯的事物,但是一旦想起那種殘留的感觸,都會在身上感到無比的瘙癢。

像是出了一天的汗,也得伴著寒冷擁著緊厚的被子入眠一樣。像是某些觸手可及卻又不可得之物,如同嘲諷的手段般再一次於你眼中溜走一樣。

畢竟他們不儘全是這樣的人,雖然知道這種事情有些出格,但就是因為有所限製,才會不免得更想要去做。

戴著眼鏡的男子摘下眼鏡的同時,雙目中的暴戾感覺再也無法收斂了一樣,伴同著嘴角為尖牙所咬破的血腥味般顫抖不已。

在一些腦子生來就隻能充斥著殺與死的人眼裡,遭遇過一次身邊的人被儘數削作人棍而出血致死,唯獨自己幸免的事過後,對於做出這一切的對象除卻恐懼以外,興許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般地狂熱地崇拜上他一樣。

為此,他放棄了所學習的一切應用法術,專注於肉體強附魔的改造法術上,隻是為了重現自己幸存時的那種毫無人性的屠殺。

雖然他並沒有看到那位魔女做過什麼,但在她路過了自己所在的列隊過後,身邊的隊員就開始四分五裂地死去,唯獨自己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那一刻,他不免得失禁了,在屎尿縱橫於下身的同時,他也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一刻在切割下生存的喜悅。

以至於往後的生活裡,他再也無法忍受不能再現這種生存的喜悅。

“雖然要求有點高,但我可不挑地點……哪怕你周邊沒有多餘的人給我殺,我也要把你像當初一樣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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