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觀眾落座(1 / 2)

穿著法袍的男子並沒有就那樣快步離去,而是像個正常旅客一樣從酒店外延走了出去。

雖然身上的裝束足夠怪異顯眼,但從電梯門重新打開的時候,赫然已經成了最常見保暖帽加上舊羽絨服的配置。

隻是他沒有選擇易容,長著這麼一副過於富有棱角的麵容,穿得這麼邋遢,倒是意外的沒比剛才不顯眼到哪去。

酒店大堂的一角,鋼琴家正演奏著舒伯特的《聖母頌》,溫婉流轉的音色,同他超然的感知所能接收到的先前房間裡的靡靡之音混雜著,讓他的臉上怎麼也浮現不起表情來。

也許是真的,也許隻是演技高超。他想,大概也沒有人在性愛之外,能夠有著那樣的波長?除非她是那種天性淫亂的女人,不然絕不可能想出這樣的點子來。

對於法師來說,想要偽飾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所以這種把戲他也壓根沒有放在心裡。

人可以安於平靜,但絕不能在高潮中死去。

他走到了大堂的門口,身旁的一個穿著風衣的女性靠近了過來,自如地在他身旁點了根煙。

從側臉來看,她化的妝還算是濃鬱,但絲毫掩蓋不了她麵色底下那份衰老的趨勢。

女人沒有看他,隻是在寒風中掏出了另一根煙遞給了他,淡淡地說道:“斷開通訊這麼久了,元老院的人還以為你就這麼去送死了。”

男子眼睛瞥了周圍一圈看似自然存在的路人、流浪漢、停在車裡打著電話的人,雖然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陌生,但他們身上的法術氣息卻是沒法在他眼前隱藏。

沒有回答,因為他的腦海裡仍然回響著梅裡所印刻的靡靡之音,像是為了一個他壓根不在意的男性傾訴著依賴般的情愫,又像是嘲諷著他再不可能失而複得。

對於她來說肉體上的快樂就能填補那種空洞了嗎?不,過於貪婪的人除卻肉體,最後連屍骨中所剩的血肉都要分毫不剩的掠奪。

那些足以擾亂人心神的感知一瞬切斷,男子已經將全身的所有法術能力都收斂了起來,平靜地離開了。

至於為什麼知道這一點,畢竟從梅裡第一次展露出這一點的時候,襲擊的就是作為親哥哥的他罷了。

提前預備好這一出戲,雖然內容有點不堪,但多少還算是有所用處。男子沒有回答女人的話,隻是徑直地穿過了這條街,走向了下個街角。

在那個街角,他注意到了還在大雪中盯梢的兩個女孩,比起自己來說,周圍的這群消耗品般的同僚估計更應該注意到。但現在他出現在這個酒店了,除了現在在四樓儘情纏綿的那對男女之外,他們的眼裡還能裝下些什麼呢?

男子沒有與他們搭話,隻是就這樣擦肩而過。

唐娜已經因為在寒冷的街頭等待過久而渾身凍僵,轉過頭看著c那仍然毫無感覺的樣子,心想著她才是比梅裡還要神奇的人吧?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巍然不動,說是過於穩重,感覺隻是反應太遲鈍了而已。

隻是疑問也就是這麼一瞬,c突然垂直地倒在了雪地之中,再也沒發出聲響,唐娜為著這個突發情況而手腳發軟著,瞬間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候該打電話給梅裡嗎?

她無助地看著正前方街道裡的這些來往的過客們,雖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此時發生的景象,但正在這個時候,旁邊駛來的白色車輛把窗拉了上來,從裡麵傳來了一個她聽過的聲音。

“克裡斯蒂娜?唐娜?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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