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手指了指整個工廠般的居室內陳列的一眾現代武器一樣的東西,開始不住咳嗽著。
咳了一陣,她才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說實話,門口的血池也是為了符合這幫人的刻板印象我才擺在外麵的,我的魔力來源壓根就和這些玩意一分錢關係沒有。畢竟你也知道,太多閒人光顧了要招待應對是很煩人的事情。”
I一麵尷尬地賠笑著,一邊推算起了梅裡的興趣愛好,想著要是真的讓她知道你天天在鑽研這麼酷的玩意,恐怕把你的家徹底炸掉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所以,I,開門見山吧,是什麼事。”
斯卡迪用著肩上的毛巾清理著頭上的汗液,就這麼搭在了脖子上。
看上去她對於無形之魔女的態度並不算差,隻是讓人感到有些發毛的是,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拉露恩給她起的外號,這算是哪來的情報源頭?
I平和地笑了笑,然後向著斯卡迪展露了一些影像。
看著麵前的斯卡迪的麵色從平靜到茫然,再到困惑,再到滿不在乎,最後逐漸變得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給出的影像怎麼還能起到這個效力。
直到轉過頭看了看,才發現裡頭顯現的大概是在情人酒店裡頭,梅裡把林壓製在牆上如同野獸般親熱的片段。這讓有著事主外貌的I也不禁臉紅了一陣,倉促調整了起來。
“呃,不好意思,好像過頭了一點,我把時間拉近一點。”
一邊重新調整影像,斯卡迪看著冷汗直冒的I的尷尬樣子,不禁說道:“按我說,你這用著彆人外貌,還傳著彆人醜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些情色碟片的官方出來做活動了。”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往前拉一點就行。”
I說著,大概把畫麵重新定格在了梅裡剛剛出浴室,跟門口的查爾斯正好撞上的情形。
直到這個畫麵出現為止,斯卡迪才出現了捏著下巴思考的動作,這讓I多少也鬆了口氣。
隻是沉默了數十秒後,斯卡迪才極其茫然地指了指畫麵裡的這兩個人說道:“所以說這倆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幾乎為之栽倒在地的I這才穩住了身形,看著好像還一臉茫然的斯卡迪顫抖地說著:“怎麼,彆人家的家庭矛盾你沒心思參與也就算了,她當初把你的血池炸了幾遍的事情你就不想報複了麼?”
斯卡迪搖了搖頭,很是脫線地說道:“說起來,她倒沒有給我添更多的麻煩。雖然膽子足夠大,但她反複炸了我的血池的行為傳遍了裡界,以至於外界都以為這些血池對我很重要,這導致了更多人以為我已經被她弄到精神失常了,所以更少有無聊的家夥過來騷擾我了。”
“這麼說你還要感謝她麼……”
I已經徹底無語了,隻是還沒有放棄希望,說道:“你真的對於給她的家庭關係添點麻煩沒有興趣?”
斯卡迪搖了搖頭,重新點上了一根煙塞進嘴裡,有些失去耐心般地說著:“你們這些法師是不是都神經病過頭了?比起法師來說我更像個科學家和藝術家,不去鑽研我的科學藝術,去攪和你們這些精神病大戰乾什麼?我嫌我的日子過得太安穩了?”
“那你的血魔法?”I仍舊不相信魔女口中所說的過於常識人的發言,懷疑道。
“生來便有的天賦,隻是代價就是一生都要跟這種人們恐懼的詞彙共存,有問題嗎?”
斯卡迪的臉終於拉了下來,恐怕I再去多主張一下她那無聊的挑撥矛盾的想法,她就要開始動用血魔法把她抽成一具乾屍然後埋了。
在這個話題的危險溫度下,I也不由得識時務地準備自行離開。直到準備打開工廠的門離開時,她才拋下了那麼一句話。
“鑽研打磨這些東西一輩子,卻不用到實戰上麵。難道你不想要個足以配得上你那科學技術結晶的對手嗎?”
斯卡迪看著不請自來者關上了工廠的大門,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扳手抵住下巴,陷入了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