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俱樂部後,梅裡看著積淤不化的天色,撥通了之前對接的政府辦事員的電話。
打了幾回都是忙音,雖然對此影響了這一趟出來的行程而不爽,但總還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現在就像某些老賴般被限製著一部分的人身自由,雖然看上去天天東逛西逛的如同沒事人一般,實際上想要做到肆意妄為還是沒有辦法。
最為直觀的一點呢,就是在布雷德的事件之後,手底想要找個人肉沙包來練手的欲望愈發高漲。
畢竟已經忍了足夠長的時間了,所以在那一次挑釁的回應中才會做出這麼暴烈的行為。
那種靠著人和人的聯係嗅到其中的氣味,然後上門把那些法師一道瞬殺斃命的行徑,聽著好像是挺變態的。
但實際的行使過程中,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成色,梅裡覺得自己已經夠清楚了。
雙手反轉著撐到了頭上,儘力地伸了個懶腰的梅裡已經把理不清的事就此拋至腦後,心想道:“c舍不得動手打,手下們有正經事要做,獵巫部隊已經殺乾淨了,監視部隊直接大張旗鼓地再殺掉又會出問題。我總不至於這麼快就要順了意要去找查理斯互毆吧?”
梅裡想了想記憶中查理斯的那張臭臉,嘴角抽搐地想著真要是帶著這種心態找上門,恐怕結果仍然是要不死不休,在收拾議院的走狗前先給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可不是正確選擇。
至於具體算漏了誰,梅裡自然是心知肚明,想著那個所謂的佩洛斯勳爵現在也找不到,那隻能出此下策了。
說著,她接著按動了另一個手機號碼。
“喂喂,什麼事,不是說了少打我電話麼?你真當議院給你下的限製是空氣?”
很快,手機的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聲,赫然就是林的聲音。聽著他的聲音,梅裡倒是也能夠足夠快地切換應對的情緒,像是有些扭捏般裝腔作勢地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事。”
“啊?”
通話那頭的林怔住了,不過就從這個態度來看,恐怕怎麼都沒有好事,於是便想要掛斷這通電話,隻是反複按了兩下掛斷鍵好像都沒什麼響應。
這下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我的小祖宗,什麼事犯得上要用這麼強硬的態度按著人的頭聽你說啊?
察覺到了林的異常,梅裡迅速恢複了照常的說話風格,輕鬆道:“倒也沒事,出來挨打。”
“你腦袋真的沒問題?我在教唐娜寫作業啊。”
“那就把那孩子也帶過來,就當是為了穩定罪人之庭的狀態吧。”
梅裡說著毫不費力的風涼話,鬼畜般地擠眼朝著手機笑道:“上次不是那麼威風地擅自跑到彆人的內心世界裡燒命麼?這種責任,你應該會背負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