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同著圖靈一起上訪的是高文,雖然這個家夥看上去高大穩重,但有著他在快餐店裡頭像個生化人般帶著骨頭咀嚼炸雞的印象,實在還是沒有辦法對他徹底放下心來。
為了以防萬一,圖靈還是極為謹慎地向著這位還未混熟的新同僚試探道:“你跟你那兩個兄弟相比,應該要更平易近人一點吧?”
“平易近人?”
高文的不解並沒有表露在表情之中,他撓著腦袋說道:“蘭斯洛特自來熟,崔斯特雖然看上去很難應付但實際上心思還是挺細膩的,對比而言可能我才像是那個社交距離難以掌握的人吧。”
圖靈勉強地撐著笑容,鼓勵道:“怎麼會呢,能夠承認這一點的話起碼說明你的同理心還是有的。起碼跟你對話可能比起你的那兩個兄弟要輕鬆些,對了,你們是有真的血緣關係?”
高文聽到了這個問題明顯地怔了一下,然後就顧自地擰著下巴沉思了起來,看著這一幕的圖靈不禁嘴角有些抽搐,小聲吐槽道:“是或是不是需要思考那麼久嗎?有著這種遲疑的話,答案自然就是否定吧。”
高文搖了搖頭,說道:“興許就是個巧合吧,我們隻是自幼而來玩得比較熟,名字之間相互關聯興許就是把幾個小孩撮合到一塊去的理由。”
“嗯哼,所以說即便是當日要在冒牌的魔女手底下出逃,你們也要一起,就是這樣的原因嗎?”
略微遐想下,倘若換一個主題的背景下,興許這三兄弟也算是個有著某種可能性的隊伍,隻是因為這種機緣巧合就轉變了自身的大立場,實在是讓圖靈感到唏噓。
總體而言,就是這樣地聚集了一批奇怪的閒散法師成了一個奇怪的下屬團隊,還有一支奇怪的幫派流氓轉正的社會人力資源,這一切就組成了圖靈目前手底下所構成的力量。作為事主的梅裡疏於管理什麼,後續的很多事情便不得不由他來親自過問。
圓桌三兄弟作為法師的能力無可厚非,隻是偽裝為一個“常人”的方麵尚有些欠缺。這一切雖然確實沒有辦法同長年累月生活在現世的圖靈相比,但多少去了解他們的問題並予以斧正總是沒有問題的。
“那種純屬是基於求生意誌導向的行動,就沒必要把動機分那麼清楚了。”高文冷淡地說道,似乎對於這件事並不想多提,故而把話題轉移回正題上,“今天的拜訪對象是?”
“我們隊伍裡少見的稱得上是女性的家夥,阿黛爾。拜訪之前我委托了一下幫派旅館的那群家夥打聽了一下,她應該是結婚了。”
說著這些話的圖靈口中不斷吐出著熱氣,看上去像是也對於這個境況有些感慨,有的人還沉陷在無休無止的工作之中,女性同事就已經徹底在心理上擺脫了責任,步入了現世的婚姻之中了。
聽著這個追加的情報的高文也是一嗆,少見的稱得上女性的家夥算是什麼形容?意思是還有幾個比起性彆的本質更像男人的家夥嗎?
還未從這種震撼中回過神來,圖靈的眼神已經同話語一並拋了過來,說道:“所以我想著,讓你這麼一個穩重的人跟我一起去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高文聽罷,下意識地抬起手說道:“說實在的……我沒有什麼跟女性交談的經驗。”
充斥著處男臭味的發言把圖靈逗笑了,他沒好氣地回複道:“你搞得誰有一樣似的,隻是去交談又不是去給人戴綠帽。我現在開始好奇起來了,魔女在招攬你們的時候都給你們許諾了什麼。”
為什麼他也是一樣卻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呢?高文且把這句話藏進了心裡,隻是後麵的問題被他選擇性地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