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雅莎緊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些,轉過頭和從緊張中解脫開來的圖靈四目相對,低聲道:“明麵上我們還做不了什麼明確性質的反抗行為,雖然我不清楚舊部隊其他成員現在的態度如何,現在想要把阿黛爾的丈夫從他們手裡帶回來的話,恐怕還需要些外力推動。”
外力?她難道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還是也有有心去分散議院眼線的注意力?
雅莎像是對身後的阿黛爾一眾人有些戒備般,湊近了圖靈一些,在他的耳側輕輕地動了動口型。
沒有確切的聲響,以魔力為媒介直通意識的信息浮於表麵,這隻是個多餘的障眼法。
雖然在能夠判彆細微聲音的法師麵前形同虛設,但多少也表露了些本不該為他所知道的事實。
“雖然說不上是什麼新情報,你的死被察覺已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你真的那麼堅定地為了當下你所想的目的行動的話,還請你儘可能不要把這些事擺在台麵上說。”
儘管十分震驚,但在麵上也隻能以裝傻似的恍然笑容麵對,圖靈看著身上殺氣依舊的雅莎,心想著這種提醒的存在無非就是說明了兩件事。一是協助方麵的事因為利害關係相同,尚有回旋的餘地,二則是阿黛爾身邊的這些人實際上一直都處於更為敏感的監視中。
倘若真是如此,是否又算是新招惹了一些細枝末節裡潛藏的麻煩上身?
圖靈想不明白,但身邊的高文不知為何,已經起身向雅莎遞出了名片。
雅莎一頭霧水地看著手中簡陋的紙條上的姓名跟聯係方式,終於難得地從伊始的緊張氛圍中展露出了第一份笑容,看著高文說道:“大個子,你其實……”
說至一半,像又想賣個關子給自己同伴一般,言語再度被咽回了喉嚨之中,隻是點頭著同阿黛爾一起接受了前來探望的圖靈的心意,目送他們從正門緩緩地離開。
就這個房屋中走出之後的很長時間,圖靈跟高文說不上有什麼特彆的感想,隻是對於最後雅莎所揣測未竟的內容浮想聯翩著。
提出了這個問題,但兩個人隻是把想法留存在了腦海未曾交換,圖靈想起了看完名片後雅莎才展露出了那個反應,才向高文也要了一份類似的東西。
隻在高文從兜裡抽出的有著些許褶皺的破損紙條中,隱約能夠看清一串電話號碼和人名的字母串。
想到他竟然敢這麼直白地跟那麼強勢的家夥遞上這個,圖靈一瞬便想明白了雅莎所想要指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
這種東西,就留給他自己去猜好了。
雖然說舊潛伏部隊的人員尚有數人,但就現在巧妙形成的這一角利害關係,搬回去再同約爾頓交涉,想必也會多幾分底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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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端坐在庭院內的梅裡拉到工房處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梅裡在麵前調試著什麼東西,大致完畢後向著c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雖然還沒有習慣進入庭院時有林像個垃圾般在不老泉中沉浮著的事,總體而言,c對於梅裡做的大多決定是沒有意見的,隻是上次在布雷德那陰溝裡翻船了一次後,總還是有陣隱隱的擔心。
大概是昨夜睡前的時候,c提了一個非常沒頭沒腦的問題。
“梅裡,法師能力的中位數,大概算怎麼個表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