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當豪爽(1 / 2)

六零嫁海歸 浣若君 12302 字 8個月前

“認賭服輸,鄧博士,您這體能我們是真的佩服,那咱們有緣再聚。”一個個頭高高,臉頗黑的男人站了起來,把鄧昆侖也一把拉了起來,笑著說。

鄧昆侖點了點頭,問他們:“眼看要到晚飯時間,要不到我家吃個飯?”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帶了乾糧,博士,去享用您的美味吧。”這人習慣性的要敬個禮,發現自己穿的是便裝,握了握手走了。

Cheese,可是珍妮的摯愛,在蘇櫻桃的夢裡,這小丫頭在監獄裡的時候最想念的就是芝士。

小小的丫頭,隻比湯姆大半歲,懂事兒,聽話,從不讓人操心。

走在路上,珍妮就在迫不及待的拆包裝。

裡麵密封的不僅有牛肉和火腿,還真的有芝士和黃油,不愧是蘇聯人的軍糧,份量特彆大,一份足足夠三個人吃。

雖然博士今天勝之不武,但是這些洋玩藝兒應該是紅岩軍區的人從邊境上收剿的,專門拿到機械廠,肯定也是為了誘惑博士,想跟他比個輸贏。

這不挺好的嗎,博士贏了俯臥撐,還和兩個小洋崽子可以正兒八經吃頓西餐了。

回了家,蘇櫻桃從抽屜裡拿出一盒香煙遞給湯姆,說:“湯姆,拿這盒煙去農場找鄭凱,讓他幫你撈些蝦回來,我給你們做你們最愛吃的芝士批薩。”

芝士批薩?

上麵還有大蝦?

湯姆拿著一盒煙,飛快的跑了。

博士甩著兩隻做俯臥撐做到發酸的手,上樓換了一件舊襯衣,看樣子是要出門。

蘇櫻桃於是問:“你不等著吃批薩,這是去乾嘛?”抓間諜又跟他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記得留兩塊批薩我回來再吃。”鄧昆侖搖了搖手,特意湊過來,在蘇櫻桃身上聞了聞。

完蛋了,博士對於氣味是很敏感的,蘇櫻桃身上不好的時候,肯定會帶點味道,而今天,她身上那種味道消失了,這證明她的身體已經好了。

搖著自己發酸的胳膊,博士突然發現,自己在做了三百多個俯臥撐之後,今天晚上,還得滿足一次妻子的性.生活呢。

……

今天的情況其實很嚴竣,因為據張悅齋的調查,湯姆尾隨著去過的那個杏樹村,就連村支書都有日裔血統。在第一次人口普查的時候,村支書帶頭,把他們所有人的血統都給隱瞞了。

而且他們就在沙漠邊上,又是一個單獨的村子,具體村裡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是日裔,就連管理他們的成縣政府都不知道。

現在,軍區是要整個兒把全村的人一鍋端掉,一個個的審問,查他們的底細,因為村子靠近沙漠,怕那些從小長在沙漠裡的人要借沙漠躲起來,所以早早兒的,戰士們就已經到沙漠周圍去布防了。

這次軍區出動了一個連的人,帶隊的則是軍區有名的,62年打到‘麥克馬洪線’的陳超陳團長,也就是今天特地拿著蘇聯軍糧,來跟鄧昆侖比俯臥撐的其中之一。

雖然說陳超總喜歡欺負鄧博士,但卻是個非常合格的軍人。

這會兒,陳超和張悅齋倆正在聊天兒,聊的當然是軍區和民兵的作戰以及配合。

倆人邊走邊聊,就去了民兵隊,視察民兵們的準備情況。

機械廠的民兵手上隻有土.槍,還是解放前剿來的,不知道流傳了多少代人,跟軍區的槍當然沒法比。

這不,倆人一進營房,居然見鄧博士在檢查,修理槍.支,一幫子民兵圍在他身後,聽他講著專業知識,好奇的看著。

陳超原來跟鄧昆侖結過梁子,吵過架。

其實也不過屁大一點事情,他來跟鄧昆侖商量工作的時候,當時玩過槍沒洗手,機油沾在了圖紙上,鄧昆侖於是非常生氣的說了一句:“手都洗不乾淨,你還能乾嘛?”

“上戰場的沒一個手乾淨的,我身上又沒有從M學來的浮誇之氣。”當時陳超這麼氣衝衝的,懟了鄧昆侖一句。

從那以後陳超始終不服鄧昆侖,覺得他不過是個抱著奶罐兒畫圖的,今天專門比俯臥撐,也是想故意整一整博士的。

當然,到這會兒他心裡還是不服氣,而且看鄧昆侖在擺弄那些老槍,更加覺得他可笑。

於是笑著說:“你們民兵隊也隻是打配合,我們的槍都經常啞火,這種槍你們端端就行了,沒人拿你們當正規隊伍。”

“那你可錯了,陳超陳團長,這些槍今天晚上不會有一把啞火的。”鄧昆侖把一把土槍丟給陳超,笑著說:“今天晚上要有一把啞火的,你來找我,還有,等你們回來,知道西點軍校的12項魔鬼訓練嗎,你能的我也能,不服咱們就接著比。”

這個奶瓶兒博士,丟下槍,當著陳超的麵,仔仔細細把自己的手用香皂洗的乾乾淨淨,出門去了。

陳超皺著眉頭,看博士搞完洗手,擦手,那一係列的儀式,等他出了門,回頭對張悅齋說:“這個奶瓶兒博士長脾氣啦,原來他不怎麼跟我們說話的,就我們隨便擠兌他兩句,他也隻是聽著,現在居然還想跟我們比魔鬼訓練?”

張悅齋也覺得鄧博士有點吹牛,畢竟他們民兵隊那些土.槍也就能做做樣子,真能用的並不多,但還是得幫博士挽回點麵子:“他是搞機械的,修理槍.支應該比咱們在行。”

“西點有什麼可牛的,M國個個西點畢業,但在朝鮮戰場上還不是給咱們打的屁滾尿流?”陳超說。

一幫子民兵七零八落的笑了起來,一拉槍栓,所有人都在點頭。

朝鮮一戰,戰敗國可不就是美國,所以博士有什麼可牛氣的啊。

反而是張悅齋默了一會兒,還得徒勞的替博士挽回麵子:“畢竟人家技術先進,再說了,博士又不是M國的人,咱們用著博士的技術,就不該總是嘲笑人家。”

“那他也不該那麼傲氣,我們這種泥土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粗人,就是看不慣他這種不洋不土的樣兒,整天抱個奶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沒斷奶呢。”陳超哐啷拉了一聲槍栓,頗為鄙視的說。

不過這回響應他這話的人並不多。

畢竟廠裡的民兵們,覺得博士人是真不錯,不好跟著陳超一起瞎起訌。

……

軍區的人有沒有排擠過鄧昆侖,或者說排擠的有多厲害,這個蘇櫻桃並不知道。

這天半夜,就在他們一家子都躺下之後,三更半夜的,鄧昆侖正準備要滿妻子所需呢,突然有人砰砰砰敲門。

蘇櫻桃想起床去開門,卻給鄧昆侖伸手摁住了:“是軍區的人,不要管他們。”

“為什麼呀?”蘇櫻桃問。

下麵的人砸門砸的很急,顯然有什麼事情要找他呀,為什麼不開門。

“敲會兒他們就會走的,他們總得明白,粗魯不是美德,戰爭的勝利也不該成為他們自大的理由,你不是讓我跟軍區的人搞好關係嗎,我正在跟他們搞好關係。”鄧昆侖說。

還真的,下麵敲門的人敲了一會兒之後就走了。

“你不是剛作過俯臥撐,你確定你要那個?”黑暗中,博士鑽了過來,蘇櫻桃挺驚愕的,因為她身上也才剛乾淨,而鄧昆侖,今天做了將近300個俯臥撐。

鄧昆侖停了停,低聲說:“滿足妻子的所需,這是一個紳士必須要做到的。”

蘇櫻桃總覺得這上博士有點彆扭,而且是自己彆扭自己,但算了,他想就來吧,她在這方麵,目前嘗到的爽感也就那麼多。

總歸,夫妻生活嘛,增進感情,就由著他吧。

在做了三百個俯臥撐之後,博士居然又做了半天的俯臥撐。

隔一回兒,蘇櫻桃就發現他得喘會兒氣,她聽著都替他艱難得慌。

不過饒是這麼艱難,博士居然也戰鬥了整整一個小時。

這叫蘇櫻桃很懷疑,今天要是沒人跟他比俯臥撐,他豈不是能再運動兩個小時?

鄧昆侖原來一直一個人睡一個被窩,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適過。

而且和他同居過的女性隻有kate,他特彆不喜歡kate身上總是變幻的香水味道,倆人甚至很少在一起過夜。

但不知道為什麼,跟蘇櫻桃躺在一起,他總有一種想睡到她被窩裡的衝動,這是為什麼呢?

似乎是因為被子太大,床太小,放兩床被窩有點擠的緣故吧。

但是算了,一想自己現在隻剩下5枚套子,鄧博士的心又往穀底沉了沉:十年,蘇櫻桃說供應經濟的時代還要持續十年。

難道真的這種計劃經濟要持續十年,而他前女友的母親,那個總是特彆會搞關係的保醫生的關係網,還要罩在他的腦袋上,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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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蘇櫻桃剛剛起床,正準備出門刷牙,隱隱就見昨天見過的那個陳超陳團長站在窗外,似乎是一直就那麼站著。

她於是回頭跟剛下樓的鄧昆侖說:“外麵有個人,看起來像是軍區的人,一直在咱們家門外站著,你看他頭上的露珠,那是過夜留下的吧。”

鄧昆侖隨後看了一眼,有點疑惑:“這是陳超,他應該是要喊我去替他們修理,改良槍.支性能的,但他昨天晚上就應該要走的,這是等了我一夜?”

要他猜的不錯,昨天民兵隊那些老土.槍,經過他的修理,應該沒有一把會啞.火。

反而是軍區的槍.支,因為部隊上的官兵們不熟悉沙漠氣候,沒保養好,走火的肯定特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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