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洋派(1 / 2)

六零嫁海歸 浣若君 8429 字 8個月前

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褚岩在此刻總算知道了。

但是,鄧昆侖的陶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前後不過四五天的時間,他就呆在華風賓館裡。

進出大門的時候,沒有警衛見他拿過什麼東西。

三天時間,他是憑空捏出來的陶罐?

但不論鄧昆侖的泥巴是從哪兒來的,陶罐又是從哪兒來的。

現在,真正的文物在鄧昆侖手裡了,怎麼辦?

一個警衛居然來了一句:“營長,咱們是不是要報案?”

“賊喊捉賊,你去報案,讓上麵知道你們中途停了車,我還打開過箱子?”褚岩氣急敗壞的問。

眼看飛機就要起飛,文物必須送上飛機,褚岩自己,其實也準備了兩個高仿品,準備要換掉正品的,一看鄧昆侖做的贗品能以假亂真,還換什麼換,畢竟馬上飛機就要起飛,得趕緊把東西送到機場去。

要是中法之間如履薄冰的外交關係因為他而出了事,他得給槍斃,國家的損失也是莫大的,因為法國,是現在唯一一個,與華國建交的資本主義國家。

最晦氣的是,因為經了他的手,這下鄧昆侖的嫌疑排除了,萬一M國人發現是假貨。

奶奶的,他就要完蛋了!

“早晚,那兩個罐子我也得把它搶回來。”咬了半天牙,褚岩一把合上了後備箱,開著車轉身離開。

不僅蘇櫻桃是他的克星,鄧昆侖簡直就是來送他命的。

褚岩不服,那倆樣文物他必須拿回來。

他可不能跑到地方上,再從營級乾起,要知道,一起當兵的戰友們,要麼轉業,要麼升了副團,團級乾部,他再從一個小營長乾起,還是要受他父親,他母親娘家那幫舅舅的打壓,他會直接氣到原地去世。

……

褚英覺得本不會再打來電話了,所以她是準備好要走的,但是真說走吧,衣服都收拾好了,她又希望鄧昆侖能過來挽留一下自己。

當然,她覺得,即使鄧昆侖挽留她,她也不會留下來,她要當著他的麵離開,還要讓他意識到,她的離開,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

有人敲門,褚英以為是鄧昆侖,或者蘇櫻桃,於是打開了門。

仰著頭,一個賴皮賴臉的小屁孩兒仰頭看著她,叫了一聲:“阿姨好。”

“告訴你叔叔,我現在就要回法國了,他和本的通話也要中斷了,因為我不會再幫他了。”褚英彎下腰,溫柔的說。

但這話裡也帶著威脅:從今往後,鄧昆侖都休想從本那兒拿到一分錢。

湯姆愣了一下,說了句話,差點沒把褚英給氣死:“你真的準備要走嗎,我覺得你不想,因為你最愛的鋼琴上還有琴譜,你一會兒還準備要彈鋼琴呢。”

這孩子會不會說話啊,一下就把褚英的心思給戳穿了?

“阿姨是真的要走,而且就算再有電話,阿姨也不會接了。”褚英跟個小孩兒較起功來了。

但就在這時,桌子上那台蓋著紅布的電話響了起來,褚英立刻轉身,接起了電話。

一個垂垂老矣,快死的老人,聽話的,乖巧的孩子,他可能早就忘了。

但是鄧昆侖那個拒不聽話,也拒不順從的孩子,似乎才真正讓本放不下,這一回,又是他主動打的電話,讓鄧昆侖來接聽。

“去叫你叔叔吧,並且告訴他,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他轉接電話。”褚英說。

昨天晚上挨了打的湯姆,屁股還是一瘸一拐,立刻轉身,敲另一扇房門了:“叔叔,隔壁的阿姨讓你去接電話。”

鄧昆侖正在看書,放下書,對正在縫衣服的蘇櫻桃說:“走吧,去接本的電話。”

看珍妮也在像模像樣的縫衣服,他也拍了拍珍妮的肩膀:“走吧,你也去。”

這像是一場大型的告彆會。

因為這一回,鄧昆侖把電話壓成了免提,褚英能聽到,剛剛趕來的蘇有添能聽到,湯姆和珍妮,蘇櫻桃,大家都能聽到。

隻不過蘇櫻桃和蘇有添倆,即使能聽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鄧,你還在嗎?”電話裡的老者問了一句。

鄧昆侖拍了一下湯姆,又拍了一下珍妮,示意兩個孩子上前,然後輕聲說:“我在,我在M國時收養的兩個孩子也在,我的妻子也在。”

收養的孩子?

顯然,這句話提起了本的興趣,他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說:“你的性格跟我一模一樣,承認吧,你其實一直都想成為我一樣的人,對嗎?要不然你怎麼也會收養兩個孩子?”

鄧昆侖也回答的很乾脆:“是的,我們的性格確實很像,我收養他們,意圖和您也是一樣的,我想培養他們,讓他們長大之後好好報效這個國家。你要跟他們打個招呼嗎?”

湯姆多機靈的孩子啊,立刻就對著電話說了一聲:“hellor!”

珍妮攬上湯姆的肩膀,輕輕說了一聲:“Hi!”

“居然還有一個女孩兒?”本的聲音,聽起來興致勃勃的。

鄧昆侖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愉快:“你覺得我會喜歡哪一個?”

“那個男孩!”本毫不猶豫的說:“聽得出來,他是一個特彆活躍的孩子,我喜歡他。”

湯姆搶著上前,對著電話裡的人說:“我也喜歡你,爺爺。”

電話裡的本嘶著聲音,不斷的咳嗽著,但大概給湯姆逗的很開心,因為湯姆緊接著說:“雖然我們不能見麵,但我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褚英輕輕摸了摸湯姆的腦袋,而且,居然還贈送了湯姆一個,屬於自己的,塗著厚厚口紅的香吻,以鼓勵他說得好。

但是鄧昆侖的下一句,就又差點把褚英給氣到升天了,因為他說:“但我更喜歡那個女孩,因為她的性格極為堅韌,就像曾經的我一樣,雖然沒有阮那麼討您喜歡,但她特彆有自己的主見,她是一個性格特彆剛烈的女孩。”

經過很長時間的沉默,對麵的本並沒有說話。

“她不會無端無故的去討好任何人,她愛自己的國家,她隨時都準備好要證明自己,而且她的乒乓技術,很可能能打得過M國最優秀的乒乓選手。”鄧昆侖說著,把珍妮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又說:“珍,跟本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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