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醫生還要追著喊一句:“豐芳,我妹就在你們單位上班,她可盯著你呢,蘇櫻桃巴結領導巴結的好,但是你可是政府部門的公職人員,彆給她放水,大家都盯著你呢。”
是,吳醫生的妹妹也在廣交會籌備委員會工作。
豐芳要真給蘇櫻桃放水,平白無故把8萬塊給蘇櫻桃,吳醫生肯定要在院子裡大說特說。
豐芳停了停,但是再沒說話,轉身走了。
再說蘇櫻桃,她以為博士是準備去看看孫天青老先生呢。
結果走到大院停車的地兒,就見他左右四顧:“褚岩怎麼還不來?”
“我在,那個胖丫頭沒來吧?”褚岩鬼鬼祟祟,從一顆樹後麵出來了。
博士沒說話,蘇櫻桃就很生氣了,瞪了褚岩一眼說:“鄭霞隻是豐滿一點,並不胖。”
“得了吧,屁股那麼大,還不胖。”
“你懂個屁,屁股大了好生孩子。”蘇櫻桃說完,又覺得這話有點侮辱鄭霞,遂說:“你要不同意趕緊跟組織說,我再給鄭霞介紹好對象。”
褚岩一聽,回頭賴皮一笑,連忙說:“彆,胖姑娘挺好的,回紅岩我就跟她扯證,行了吧。”
蘇櫻桃上了車,簡直要氣死了:“就衝你這種態度,你想結婚,鄭霞也不會要你的。”
倆人吵的正歡呢,博士突然就握了握蘇櫻桃的手:“小蘇同誌,你有個丈夫,叫鄧昆侖,他還活著。”
這叫什麼話,她也沒說他死了呀。
當然,蘇櫻桃依然不知道,她和褚岩嘰哩呱啦的鬥嘴,博士就要聯想到,在她夢裡,她和褚岩曾經有過長達6年的婚姻生活的事情。
現在,為了工作不得不趁一輛車,博士簡直要瘋掉。
出了家屬院蘇櫻桃才知道,原來這倆人比她更操心,這出門,就是準備要去找蘇前進的錢的。
褚岩還是老觀念,認為蘇前進藏的不是金條就是古玩,再或者就是人民幣,總之,他肯定會把錢藏在某一個地方,說不定到走的時候,才會找出來。
而他現在就有一點想不通,再是有劉參謀做保,蘇前進也得跟著他一起去香港,那麼,那些錢他準備怎麼帶出去,就不怕他在海關給截胡掉?
可蘇前進看起來那麼篤定,一點都不像是怕錢會被截胡的樣子。
這就叫褚岩很頭疼,他是個軍人,不能殺人。
而蘇前進一旦到了香港,就可以隨時申請難民身份,受到香港政府的保護。
那錢,他到底要怎麼拿走,為這事兒褚岩的腦袋都要想破了。
“走吧,咱們再去把蘇前進那個小破窩搜一遍,這回要真搜不到錢,我都要相信蘇前進在革命中,真的沒撈過錢了。”開著車,他說。
但博士卻說:“不不,直接開車去華風飯店,我們得去見個老朋友。”
“你在華風飯店哪來的老朋友?”褚岩反問。
博士回頭看看蘇櫻桃,說了句:“希哈努克。”
是的,希哈努克先生一直在華國,而且住在華風飯店。
褚岩的老嘎斯扔在首都,好久沒開過,一路上搖搖晃晃,20分鐘,就到華風飯店了。
要上樓的時候,褚岩突然一回頭,就見整體用玻璃包成的特供商店裡,蘇曼正跪在地上,讓一個金發碧眼的洋人女同誌試著鞋子。
他突然之間跟湯姆似的,也想到了,會不會蘇前進要帶走的,壓根兒就不是錢,而是僑彙券。
這種事情問外賓最容易找到證據,因為他們手裡僑彙劵最多。
但博士從來不在首都,怎麼猜到這個的?
見了蘇櫻桃和博士,畢竟現在西哈努克先生算是一位流亡人士,呆在賓館裡很是孤獨,特彆熱情的,不但開了一瓶紅酒,而且還喊服務生,讓給蘇櫻桃送了幾大盒特供的冰激淋上來。
蘇櫻桃當然不喜歡吃這種甜巴巴的玩藝兒,但是湯姆和傑瑞肯定喜歡。
可是希哈努克先生太能聊了。
眼睜睜的,直聊到冰激淋都要化成水了,還沒聊完。
說起蘇前進,他居然搖頭,說自己不認識。
不過,希哈努克卻說:“樓下那位叫蘇曼的女士,最近兌了我一大筆的僑彙券,我覺得她手裡至少有10萬僑彙券。”
這就對了,蘇曼各處兌,大量收購,現在手裡有10萬的僑彙券,一旦出境,兌成港幣就是30萬塊,哪怕去M國,他們兩口子也能當個富人,逍遙一輩子。
但是褚岩依舊著急。
那筆錢蘇前進到底打算怎麼帶出國去?
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不可能提著錢走,錢呢,前在哪兒?
蘇櫻桃這會兒著急的是,這幫人一會兒高棉語,一會兒英語,嘰哩呱啦說個沒完,幾大盒冰激淋已經融成水了,她還怎麼給孩子帶回去。
就在這時,博士突然問了一句:“先生,您認識一個叫阮紅星的人嗎?”
雖然博士說的是英語,但蘇櫻桃能聽得懂阮紅星幾個字。
“認識,他最近應該在香港,聽說華國有個叫褚什麼的軍人有一枚舍利子,想購買,據說正在找關係。”希哈努克笑著說。
雖然蘇櫻桃聽不懂英語,但是阮紅星,舍利子幾個字是中文,她聽得懂。
“阮紅星想買一顆舍利子,而且,他聽說褚岩有顆舍利子,所以想買,是這樣嗎?”這時,博士說了一句中文。
希哈努克點了點頭,也用生硬的中文說:“阮紅星是個虔誠的佛教徒,他想要一顆舍利子,因為他覺得舍利子能護佑他的身體,開化他的智慧,並且,護佑整個越南國。而且他還很想交褚岩這個朋友,認為他是一個難得的,優秀的軍人。”
要蘇櫻桃記得沒錯,在她夢裡,褚岩也有一顆舍利子,這家夥還一直跟他吹噓,說有個越南人花幾十萬想買走,自己沒有賣。
但在褚岩吹完大話之後,蘇櫻桃就把舍利子從他身上搶了來,然後就準備送到廟裡去,畢竟那種佛家至寶,得供在廟裡才行。一個凡人戴著它,那是對佛家的褻瀆。
但就在她準備往廟裡送舍利子之前,舍利子突然就丟了。
然後她家裡多了很多毒.品,她也被認定為是毒販子,繼而,她差點被褚岩用皮帶抽死在床上,就因為他發現她在販.毒。
這些零零總總的事情聯絡在一起,看似是巧合,但是蘇櫻桃怎麼覺得,蘇前進要運輸錢的手段還沒找著,她似乎隱隱觸到自己夢裡栽跟鬥的原因了?
該不會,其實她入獄,褚岩後來也被定性在毒販,全是那個越南人阮紅星搞的鬼吧?
畢竟越南是往華國運毒,販毒的大國,而當時,越南最大的毒販勢力,正是阮紅星。
褚岩又是一個緝毒能力非常強悍的小科長,鼻子比警犬還靈。
該不會她和褚岩在她夢裡都是被阮紅星栽贓,誣陷的吧?
要真是那樣,那她和褚岩也不過兩個小小的螻蟻。
死,也不過是巨大的金錢和毒品交易下,像肉餡一樣,被絞殺的可憐蟲吧!
“想買我的舍利子?”褚岩冷笑了一聲,翹起二郎腿說:“阮紅星個小越南鬼,他想得美,老子這人雖然沒什麼節操,但不當賣國賊。”
看看,他在夢裡,就是因為死鴨子嘴硬才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博士:有些人還活著,但在妻子眼裡,像空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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