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也說:“叔叔,你跟我說說唄,他到底是怎麼藏錢的?”
曾經,孫靜靜把錢藏在骨盒裡,劉光弼把錢藏在沙漠裡湯姆都能找出來,但首都這麼大,蘇前進會怎麼藏錢,湯姆想不到。
“走吧,一會兒我保證不但讓你們找到錢,還讓你們知道錢怎麼生錢。”博士隻說了一句,湯姆和傑瑞已經跳起來了。
其實褚岩一直就在門外等著,主要是躲鄭霞才沒進門,要不然,他早急的等不住了。
今天早上博士就跟他說過,要去找蘇前進的錢。
褚岩對蘇前進那個活死人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那家夥除了會裝慫,裝死之外毫無用處,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錢。
但見博士把兒子老婆都帶來,就覺得牙疼了:“博士,咱們不是去找錢嗎,萬一碰上蘇前進的人呢,萬一蘇前進的人有槍呢?你怎麼不把你媽也帶上,咱們去的路上再放首歡快的歌,讓蘇前進知道咱們去找他的錢了?”
褚岩出門之前又是保養槍.支又是裝子彈的,是準備好隨時要去戰鬥的,博士去是渡假的準備,這兩者完全不搭啊。
“真正聰明的人要犯罪,需要拿槍嗎?”博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不,他們用的是腦子,褚岩,你最缺的也是腦子。”
就是因為腦子不夠,魯莽衝動,他在蘇櫻桃的夢裡才給阮紅星乾掉了。
得,博士指路,褚岩開著他一搖一晃,三步就歇口氣兒的老嘎斯,要去找的也是熟人,蘇有添。
但是到了蘇有添家的門口,褚岩就又得犟兩句了:“博士,不是我腦子不夠用,你得相信,蘇有添是我好哥們,他盯著蘇前進的錢也有好久了,要是能找到,他早把錢給我了,還需要你來一趟?”
“你下車去問他,最近他妹妹經常去的是什麼地方就行了,彆的一概不用問。”博士於是說。
回頭,他就又跟蘇櫻桃解釋起了僑彙券和人民幣的差額。
“100元的的僑彙券,在國內的購買力相當於300到500元,這種差額會產生一幫投機客,甚至,很多投機客都是商業間諜。蘇前進赴港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帶錢,或者僑彙券,他隻需要把僑彙券埋在某個彆人找不到的地方,到了香港之後,跟那邊的人說出這個信息,那邊的人就會給他錢。然後,再用電話,或者電報,無線電的方式通知咱們這邊的人取走僑彙券,這樣一來,他手裡一分錢都不用帶,都能完成交易。”他說。
在這個年月,國內外封鎖,但尤其是香港,有很多從大陸過去的人,在這邊有親戚,有親人。那些人想給國內彙錢,找不到門路。
這時候蘇前進事先把僑彙券埋在某個地方,隻需要帶著那個有效信息,空人赴香港就行了。
他要真的有10萬僑彙券,在那邊就能兌三四十萬的港幣。
等他拿到錢,再告訴對方自己在大陸,把錢藏在哪兒,不就行了?
“我大哥這心機,太厲害了。”蘇櫻桃不由得說。
也難怪他敢跟著褚岩去香港,還不怕褚岩搶錢,他身無分文,怕什麼?
不一會兒,蘇有添來了,一上車就嘿嘿笑著說:“博士,我妹最近不常去哪兒,你要真要說她去哪兒的話,她隔三岔五會回趟老家,掃墓上墳啥的,但她手裡真沒錢,要有錢我早找著了,真不用麻煩您出馬。”
“你老家在哪兒?”博士問。
蘇有添說:“挺遠的,一直在海澱那邊的山上。”
“走吧,去他老家。”博士簡短的說。
然後他又跟倆孩子解釋:“人一般都會把錢藏在自己不經常去,但自認為很保險的地方,比如自己的老家,這是人的本能,也是天性,錢應該就在蘇曼的老家。”
湯姆自覺特彆激動,他都能預感得到,肯定有好多錢。
海澱確實是農村,而且特彆偏僻,再要拐彎抹角的上山,就更偏僻了。
蘇有添家那個村子隻有七八戶人,聽見有小汽車進了村子,有兩三個小孩兒跑了出來,都是小短褲加小背心兒,小肚肚還還在露在外麵的那種。
下了車,博士他們是大人,當然認為錢就該他們去找。
而且博士有猜想,覺得蘇前進跟阮紅星很可能已經聯絡到一起了,除了找錢,還要找一些關於阮紅星的線索。
怕湯姆和傑瑞亂摸亂碰,就讓這倆孩子在院子外頭玩兒。
而村子裡的那幾個小屁孩兒也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湯姆和傑瑞。
湯姆天生喜歡孩子,是個隨和的大哥哥,看傑瑞也想跟那些孩子玩,就拍拍這個孩子的屁股,又摸摸那個孩子,而且今天他有糖核桃,隨身帶著。
他就給這些孩子們一人送了一把,再把凶巴巴嘟著小嘴的傑瑞推過去,讓傑瑞跟這些孩子玩兒。表麵凶巴巴的傑瑞咬唇笑一下,輕輕碰一下一個孩子,又縮湯姆懷裡了。
進了蘇有添家,博士還給自己戴了個口罩,又戴上了手套,然後還吩咐蘇有添和褚岩也戴上手套和口罩,要注意保留指紋,看除了蘇曼之外,還有沒有彆人來過,要慢慢找,慢慢查,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
總之,博士是擺開了很大的架勢,要準備找錢,找線索的。
而這時,笑嗬嗬的湯姆帶著凶巴巴的傑瑞,正在試圖讓傑瑞融入那幾個小屁孩兒,跟他們一起玩。
湯姆真不是故意的,就隻漫不經心的說:“你們認識你們村的蘇曼阿姨嗎?”
“那是我堂房的小姑,她前幾天還來過呢,嘍,看見山坡上的山楂樹沒,她來摘過山楂。”一個小屁孩兒吃著糖核桃說。
山楂,這東西傑瑞應該喜歡,最近正是山楂成熟的季節,山楂樹上全是紅果果,湯姆轉身看了看山上,把那孩子一拍:“走,去摘紅果果。”
一幫孩子於是上了山,去摘紅果果了。
彆人摘山楂,傑瑞小,夠不著,看地上土挺軟的,三歲的小孩兒都喜歡挖土,於是就坐地上開始挖土了,湯姆一低頭,就見傑瑞挖的那塊地方,比彆的地方似乎更鬆軟一點,他於是不摘紅果果,也去刨了,倆人刨著刨著,怎麼就摸到一塊木板子?
咦,樹底下好像埋個木箱子?
湯姆於是就喊那幫小屁孩兒跟自己一起刨了起來。
……
這不,博士等人在下麵拿著放大鏡,戴著手套,正在下麵的屋子裡大動乾戈,雖然還沒找到東西,但是博士在蘇曼的臥室的床底下找到幾本佛經,這年月佛經可不多見,這屬於封建迷信中最嚴重的一種,更何況蘇曼看起來也不像個信佛的。
這不,博士正在翻書,而且做好了今天晚上,要在這個村子裡搜一夜的準備,就聽山上隱隱有人在喊:“叔叔,我們找到一個大箱子!”
……
再說蘇前進,雖然是裝的,但他的身體是真不行了,在醫院裡又掛了兩瓶鹽水,才稍微好轉一點。
不過鹽水一消炎,他腫成血饅頭的眼睛,也快速的消了腫了。
然後就讓蘇曼扶著他,又到劉參謀家了。
而劉參謀家,吳醫生和劉參謀聊了半天,因為蘇前進今天確實丟了大臉,在劉參謀的勸說下,吳醫生想來想去,不打算先送他去香港了。
畢竟他連孩子都訛,說的話能信嗎?
但是,蘇前進可是個重生了的人,他現在必須走。
應對劉參謀家,他一直準備了兩套策略,軟的不行還有硬的。
前些年搞革命的時候,很多小H兵都打死過人,而劉大武,曾經就活生生打死過一個人,蘇前進手裡,就握著劉大武打死人的證據。
並且劉大武原來收過人好多東西,是被劉參謀長發現之後,才勒令著還給彆人的,那孩子雖然小,但是身上也背著很多黑史。
革命結束後,通過關係,劉參謀把他送到了沈陽上大學,學的還是軍工。
這趟來,蘇前進不但要說說劉大武的事情,還帶著一封報紙,就要拿這個做人情,再跟劉參謀談。
而且,是先把劉大武打死過人的事情擺出來,然後再談。
“參謀長,今天是我不對,不應該跟我妹妹起衝突。但是你家大武原來打死過人,而且是活生生抽死的,這事兒我一直瞞著壓著,沒跟任何人說過,要不然大武怎麼能有資格上大學?我是首都G委會的副主任,您把我送到香港一段時間,躲躲風頭,小H兵們曾經打死過人的事情就沒人追究了,但您要不送我去,我妹妹蘇櫻桃可是在報紙上發過文章,號召大家清算小H兵的,她現在針對的就是我,我隻要走了,就啥事兒都沒有,您不是在幫我,是在幫您孫子,好嗎?”蘇前進說。
劉參謀長和兒媳婦對坐在沙發上,對視一眼。
現在才發現,蘇前進並不是個軟秧子了。
因為他人雖然瘦,病怏怏的,但他拿著證據,擺著現實,現在是準備逼著劉參謀一家子讓他走人了。
不過他說的也很在理,清算G委會,清算小H兵的事情,為什麼蘇櫻桃一再倡議,上麵能壓下來,就是因為小H兵裡大部分都是他們這幫老領.導的孩子在帶頭,所以他們才要把清算壓下去。
蘇前進不這麼說的時候,劉參謀長想送他出去一段時間,也是在考慮戰略轉移,轉移社會上倡議的,清算小H兵的言論。
他這麼說,劉參謀長就更要把蘇前進送出去。
“冤枉孩子的事情就算了,我可以給羅老一家道歉,但是蘇前進,你真沒貪過錢吧,你要沒貪過,我還能幫你圓場,但你要是貪官,連我都得完蛋!”劉參謀長說。
蘇前進和蘇曼對視一眼,篤定的說:“沒有,決對沒有。”
吳醫生陷在沙發裡,現在才發現,蘇前進可不是什麼大恩人,而是一條惡犬,但有用嗎,她現在發現,已經晚了呀,他手裡有她兒子打死人,收受賄賂的證據,你叫她怎麼辦?
“爸,你相信我,前進肯定沒貪過錢,我幫他作證,好不好?”
現在要生氣,要後悔,哭天搶地也沒用,她的大兒子在軍工大學讀書,可他打死過人,那案子要翻出來,可就完蛋了。
就為這個,吳醫生也不得不替蘇前進說話。
當然,在蘇前進想來,那筆錢藏的那麼深,就是十條警犬都找不著,怎麼可能翻得出來。
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保姆去開門了。
幾個人回頭一看,好家夥,進來的是褚岩,直接扛著一個大木頭箱子。
蘇前進一看那個箱子,直接覺得下身一熱,就尿了,因為那正是他和蘇曼倆的,裡麵藏著整整15萬僑彙券的箱子!
隻要他能到香港,這些僑彙券就能讓他得到40萬港幣。
“劉叔,給你看個新鮮的。”褚岩笑著說:“你猜這裡麵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博士:認真點,慢慢來,尋寶,我們是專業的
湯姆:我去玩,不摻和……哎呀對不起,我又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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