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攝政王府,主要目的不是治病,是帶涯寶拜師上課來著。
“小秦表哥已經沒大礙了。”
晏澤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用一種極為崇拜的眼神,不靈不靈地瞅著慕聽雪,“漂亮小姨你真厲害,時間差不多了,我帶涯寶上課去了昂。”
說著,牽起了另一個團子的手。
攝政王晏泱看向慕無涯。
眸若深潭,目光銳利如刃。
這孩子跟澤寶娘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令他不得不懷疑……他已經派人調查過慕無涯的身世,父親是慕府的馬夫賭鬼,母親被賣到了花街甜巷,做了底層的窯姐,已經病死了。
他也查了慕聽雪,五年前,生下的是一對“死胎”,不是一個!
晏澤當初被丟入荒野,成了棄嬰,自己這個當爹的撿回來了;那另一個孩子呢?有沒有一種可能,也沒有死,丟棄之後被某些人撿回去了。
澤寶這孩子,幾乎跟所有孩子都玩不來,卻唯獨對慕無涯親近的過分。
這,是不是兄弟的天性使然?
“殿下真的要收無涯為弟子?”
慕聽雪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搞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萌生收徒的想法,還偏偏挑中了自己剛收養的孩子。
無涯是下人出身,字都認不全。
可以說是零基礎。
戰神收徒,至少得在鎮北軍裡頭挑吧,或者是將門子弟後代。
晏泱點頭:“嗯。”
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來書房。”
晏芸見狀,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對晏泱道:“阿弟啊,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總繃著一張臭臉,眼神也太嚇人了,不要恐嚇孩子啊,聽雪家的崽都被你嚇得都不敢抬頭。”
攝政王:“……”
他沒有恐嚇孩子啊。
這可真是太冤了。
“還有啊。”晏芸附耳過去,一臉的八卦兮兮,聲音又更壓低了些,“你跟二姐說句實話,是不是看上聽雪了?”
晏泱高大的身軀一僵。
晏芸唇角的弧度加深:“我還不了解你?從小到大,你除了十來歲的時候帶五歲的洛城長公主捉過螢火蟲,就沒跟彆的女孩子有過交集。”
晏泱被自家姐姐揭了短,尷尬地把目光移到一邊。
他帶公主捉螢火蟲,那也是表兄帶小八歲的表妹玩兒,都十五年前的事兒了。
“上課。”
攝政王轉身離開了引鶴閣。
晏芸:“哎,你怎麼跑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滿心的八卦之力無處發泄。
益陽縣主目光一轉,落到了慕聽雪身上:“素塵郡夫人,以後我就叫你聽雪吧。你若不嫌棄,可喚我一聲芸姐。”
慕聽雪從善如流:“芸姐。”
晏芸笑得合不攏嘴:“甚好,甚好。”
這感覺,就像多了個暖心的弟媳婦。
晏泱打光棍二十八年這事兒,已經成了晏太後和兩位晏姐姐的一塊心病。
鑒於攝政王囂張跋扈、殺人不眨眼的名聲在外,甚至還有“龍陽之好”的離譜傳言,晏家的三個女人,已經對攝政王妃沒有任何要求了,女的就行。
“我們晏家人都很好相處的,外麵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我們家很和善的。”
晏芸努力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