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新買房。”
慕聽雪沒想到,都穿越到古代了,還要為買房的事兒發愁。
她身上,倒還有些銀子。
之前秦小侯爺給的四千兩診金,還有攝政王晏泱第一次見麵給的巧克力錢一千兩。
五千多兩不少了,但這個節骨眼兒上,大房的人都得指望著她,吃穿住行無一不要花費,新房就不能買太貴的豪宅了。
正在消息靈通的茶樓,打聽房屋賣家,這不巧了,隔壁廂房,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可不就是秦小侯爺。
秦昭意原本和狐朋狗友約好了來茶樓聚一聚,一出門左拐,就看到了慕聽雪,當即笑開了花,興奮地走過來打招呼。
“郡夫人,好巧,我正想去慕府找你,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
“秦小侯爺。”慕聽雪轉頭,微微一笑,“彆來無恙。”
“好得很!哎呀你不知道,上次你贈我的詩文,可讓我在國子監邵司業的送行詩會上,出大風頭了!”秦昭意激動不已,麵頰微微泛紅,就這麼大咧咧地往慕聽雪對麵一坐,“靖羽公世子離淵,被我殺得片甲不留!詩會的彩頭我也贏到了,呶,就是這塊凝靈蒼玉。”
取出名貴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往慕聽雪的方向一推,“這可是臨壑侯家的傳家寶,拿著它,就等於拿著臨壑侯的一個人情。”
慕聽雪見那玉質細膩光滑,在陽光下,泛著一層夢幻的淡紫,裡麵有淡淡的深紫色絲線,並非凡品:“臨壑侯?”
“臨壑侯談錯,離公府的女婿,官拜中書侍郎。雖是離家那邊兒的姻親,但多一個信物,多一個路子,相信這塊凝靈蒼玉,日後會對夫人有大用。”
秦昭意不會占為己有,很君子地把玉推給了她。
慕聽雪接過。
凝靈蒼玉握在手心,在冬日裡,帶著淡淡的溫度。
“對了,夫人醫術如此高明,不知道可會治療眼疾?”秦小侯爺一臉殷切地盯著她,似有所求。
“眼睛不舒服麼?”慕聽雪問。
“不是我。”秦昭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鎮北軍中的一位老將,他曾隨小舅立下不少軍功,也算一位老前輩了,但是眼睛不好,最近因看不清字跡,差點延誤了軍機,而被責罰,找了不少大夫瞧眼疾,都沒看出個好歹來,此刻正是苦惱不已。”
秦昭意的小舅,就是鎮北大都督晏泱。
也就是說,這位患了眼疾的老將,也是跟隨晏泱多年的忠實下屬了。
“可以,帶我去看看這位老將軍。”慕聽雪沒把話說滿,“先看看病情,我也不能保證治不治得了。”
眼疾有很多種,尤其是上了年紀的。
而玉瓶小空間裡,又沒帶青光眼、紅眼病、白內障之內的藥,隻有很普通的老花鏡。
晏泱父子幫了她那麼多,她怎麼著也得走這一趟。
“好嘞。”
秦昭意很高興,對她是信心滿滿,“您可是神醫,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不是。”
慕聽雪不習慣被人捧那麼高。
以前在醫院職場的時候,經曆過捧殺,感覺不很好。
“彆介啊,就我那個腿,軍醫、禦醫都沒半點辦法。”秦小侯爺是個話癆,帶著她去鎮北軍營的路上,還一直叭叭個不停,“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在軍營戰場上,隻要是被馬匹踏傷,或者被沾了馬糞、金汁的箭矢射傷,士兵傷口必定會化膿,一化膿就高熱,最後等著的隻有一個死字。”
慕聽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