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流血的宮變!
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金吾衛隻是一群城管,整日在雲都內巡邏,沒有什麼實戰經驗,而鎮北軍就不同了,他們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哪個不是跟隨攝政王上過北境戰場浴血廝殺過!
在絕對的軍權麵前,什麼都變得一文不值。先帝是因為這個死的,離氏五年前是因為這個敗的,而今時今日,靖羽公世子離淵,也因為這個,再次被狠狠壓製。
“放開她和孩子。”
晏泱宛如一尊魔神,周身繚繞著恐怖的殺氣,他的身後,是一圈又一圈跨刀的鎮北軍,外圍一圈火把,他們對外可以是開疆拓土的利刃,對內可以是染血的尖刀。
他的妻兒徒弟,被離家的金吾衛,用鐐銬鎖鏈鎖住。
聽雪被鎖著,無涯被兩個成年人用長槍抵住了脖頸,他們倒是不敢用刀尖對著攝政王世子,但也派了兩個彪形大漢,按住了阿澤,不讓他動彈。
離淵看著這狀況,士兵數量壓製,他的額頭上禁不住沁出了一層汗珠。
完了,捅大樓子了。
他原本隻是想給七弟出出氣,抓個平民,誰曾想引來了晏泱這尊煞神。
“攝政王殿下,帶這麼多兵來做什麼?又想謀反……麼……”
話音來沒落下。
晏泱比石頭還要硬的拳頭,重重地擊在了離淵的腹部,恐怖的力道,直接把對方的甲胄都給擊碎了。
靖羽公世子何曾挨過這種打?
他是個附庸風雅、愛好詩詞的文人罷遼,武功不高,軍事才能也平平,雖然也挺高的,但絕對不壯實,甚至有些精瘦,哪裡擋得住沙場上萬人斬的攝政王一拳?
內臟都被打得移位了,胃部劇痛,腸絞痛。
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離淵疼得渾身痙攣,整個身子軟塌塌地,雙腳離地,重量都被晏泱的一隻拳頭支撐著,而後,“噗通”一聲滑落地麵。
金吾衛一看到頭兒倒了,紛紛露出怯色,戰意全無。
十秒之內,鎮北軍把他們全麵壓製,卸甲、卸兵器,以絕對性的勝利結束了戰鬥。
晏泱上前,握住了鎖住孩子娘的鐐銬,鐵索被他掌心的內力震碎,化為齏粉。
慕聽雪驚訝地看著他掌心飄出來的鐵屑、齏粉,又看了看被錘暈的離淵,心情很是激動,她猛然握住了他的手。
晏泱:“彆怕。”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
慕聽雪目光灼灼:“我……我能跟你學武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