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聽雪淡淡道:“最初賣給攝政王小世子,就是這個價。你家主人的小公子能在蒙學部讀書,至少也是個朝廷三品大員,能宴請雲都貴族圈,說明是有爵位的。愛買就買,不買拉倒。”
她不賺窮人的錢,保暖衣進價都花了近百萬的RMB,賣五十個銅錢一套,跟做慈善也沒區彆了。
但雲煌國那些公侯啊、大官啊、勳貴啊,一個個貪墨橫行、圈地圈財、搜刮百姓,賺不死他們!
慕玉河離開了。
各人的算盤,各人打好。
“一百一十兩,一枚巧克力?”
竭湖大長公主聞言,沒有嫌棄價格高,反而很興奮,“最低五百枚拿貨,五百太少,要兩千枚!二十二萬兩銀子,你去賬房支了給賣家。”
“是。”慕玉河原本還忐忑,報高了十兩價格,大長公主會不會起疑,誰知道竟這麼爽快。
這不。
一來一回,中間就扣下了兩萬的油水!
慕玉河作為買辦,馬不停蹄地去了慕聽雪處,給了二十萬兩的銀票,拿到了兩千枚巧克力:“謝謝姐姐,以後府裡有需要,我還會來找您的。”
慕聽雪笑:“拿了多少提成?”
見她這個春風得意的樣兒,就已經猜到了。
慕玉河裝傻:“姐姐說什麼呢,妹妹是笨人,隻知道實心辦事,聽不懂呢。”
慕聽雪提醒:“營商肥私,得有個合適的分寸,主人家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慕玉河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惱了:“我怎麼沒分寸了?”
自己不就賺點中間差價麼,這女人就嘰嘰歪歪的,煩不煩。
哦,就準你賺錢,我不能啊?
慕聽雪指著她頭上的珊瑚簪子,道:“這個是脂紅齋的新品,專門賣給貴族小姐的,要三千兩呢。昨兒還沒見你戴,今兒就買來戴上了。我是看在你送的山楂讓父親高興了,才好心提醒你。”
可慕玉河不識好歹,也聽不進勸:“不會出事的,主人家有錢的很,不在乎這三瓜兩棗的。哪有那麼多囉嗦!”
慕聽雪沒再說什麼了。
不管是哪個名門望族,三千兩也不能稱之為三瓜兩棗吧。而且,能拿三千買名貴首飾,就說明至少回扣了上萬。
水是往下流的,人心是高了還想高,貪了還想貪。
傍晚的時候。
織錦閣來了一名貴客——靖羽公世子,離淵。
“慕姑娘,三日後是在下的冠禮,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離淵親自上門遞了帖子,極好看的紫眸灼灼地盯著她。
二十歲成年冠禮,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算得上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了,他迫切地希望這個有特殊意義的日子,喜歡崇拜的偶像,也能蒞臨現場。
慕聽雪接過帖子,微笑道:“既是世子冠禮相邀,臣女三日後定攜禮敬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