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
大長公主接連給了三個妙字評價,欣喜萬分,又喝了一大口,“甚妙。”
身為女子,除非場合需要,她是不喜歡飲酒的。雲煌國的酒度數都很高,辣,且刺激。
但是這紅葡萄酒不同,口感過於絲滑美妙,酸酸甜甜,隻有微微的澀。
離淵喜笑顏開:“孩兒沒騙您吧,天上的瓊漿玉液,也無外乎如此了。”
謝竭湖頷首,很是滿意,神態微醺:“這葡萄紅酒,很適合女子飲用,妙哉。”
在場的賓客,尤其是世家小姐,貴婦人們,聽到大長公主接連五個妙字的批語,哪裡還坐得住?
一個個雙眼放著饞光,投向剩下的大半瓶紅葡萄酒。
謝竭湖微笑:“淵兒,把紅酒分給諸位品嘗。”
“是。”
離淵分酒去了。
一大瓶紅酒,750毫升,倒在最小的那種玉盞酒杯裡,儘可能讓前來道賀的賓客貴婦小姐們,都分上一杯。
多出來的,分給了地位高的侯爺、伯爵、一二品大員老臣。
品嘗了紅酒的,都是讚不絕口。
“果然妙極!”
“本夫人能嘗到一杯君莫笑,實乃三生有幸。”
“若是能買一瓶珍藏,慢慢喝就好了。”
之前還對慕聽雪的賀禮瘋狂嘲笑的人,這會兒態度都一百八十度大翻轉,熱情不已地把她圍在了中央,旁敲側擊地打聽各種關於紅酒的信息。
“慕姑娘,這紅酒名為君莫笑,是有何典故?”
一位嗜酒的武將,滿臉興奮地請教著。
再也沒有人膽敢說,君莫笑,是令人發笑了。
“有典故的,來自於天朝詩人王翰的一首千古絕句。”
慕聽雪指了指頭頂的蒼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貴族們聽聞此句,紛紛看過來。
五光十色的宴會,宴飲作樂,酒香四溢,絲竹琵琶靡靡之音,催杯痛飲,那種熱烈豪放的氣氛瞬間就出來了。著實是應景的好句!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全場,寂靜無聲,賓客們無不震驚。詞句大開大合、熱血沸騰,有一種大丈夫食君祿、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的悲壯情懷!
文官們聞之潸然淚下。
武將們直接摔碎手中的玉杯,揚天狂笑起來:“好!好一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佩服!”
在場,最高級彆的武將,就是鎮北大都督晏泱。
他聽聞此詩,對著慕聽雪舉杯,深如寒潭的眸中翻滾著異樣的情緒,是激動,是傾倒,更是敬重。
“抱歉,我不能喝酒。”
慕聽雪一臉歉意地婉拒,不是不給攝政王麵子,而是真的不能喝,“隻能以茶代酒了。”
晏泱渾不在意,仰頭一飲而儘。
一副本王乾了你隨意的態度。
那一日。
白鷺洲的世子及冠禮,爆火了一款叫君莫笑的酒。
慕聽雪用一首詩、一杯酒,贏得了全體武將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