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和姐妹出來點男模樂嗬,都能碰上活閻王。
“饒……饒命!”
琴星公子不能呼吸了,他所有的支撐,都在被掐住的脖子上。一瞬間,他甚至看到了去世多年的太奶來接自己。
慕聽雪勸道:“殿下,彆弄死了。”
這可是晏太後貼身大宮女的相好,身上重重疑點,留一條命,日後棲凰宮那邊若是出什麼亂子,也是一條線索。
晏泱更為惱火:“你替他求情?”
還真看上了?
這種二十歲左右,長著一張狐狸精臉,行為浪蕩的男娼,有什麼好的。
慕聽雪一臉的謙笑:“哪裡的話,在瀟湘水雲閣這種地方鬨出人命,對殿下您的名聲有損。”
此刻,屋裡的小公子、奴仆們,都已經被嚇住了,歌舞琴曲停歇,跪了一地。
這種客人家屬來捉奸的,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
晏芸正玩得嗨:“怎麼停了?茗殊,舞,接著舞!”
一邊說著,一邊還往舞台上,扔了一串東海珍珠項鏈、兩大錠金子的打賞。
擱到現代,那妥妥是舞蹈區頂流小哥哥的榜一大姐。
晏泱也是無奈,晏家上一代的玩咖是晏錫,這一代是晏芸,這倆人名聲在外,做過不少離譜的事情,這就給整個晏家貼上了“荒淫”的標簽。
“你帶聽雪來這種地方,還點了五個男娼,不知秦子雄怎麼看。”
晏芸頓時僵住。
秦子雄是她夫君,秦川侯,任職工部尚書。秦昭意的親爹。
她轉過頭,一臉討好地看著晏泱:“阿弟啊,姐姐這不是過年出來應酬一下麼,這五個都是逢場作戲,當不得真的。偷偷告狀,就不好了吧。”
晏泱麵無表情地盯著二姐。
晏芸到底是老手,常年混跡於煙花之地,知道被捉奸的時候一味討好是沒用的,要反客為主指責對方:“你好意思說我們?我和聽雪妹子是來培養姐妹感情的,你一個未婚男人跑到瀟湘水雲閣來乾什麼?找花魁麼?”
這不巧了。
晏泱前腳踹門而入,羽涅發現情況有變,後腳就跟了過來,站在了梅君雅間的門口。
“我來查一樁舊案的。”
晏泱給自己辯解,不能讓孩子娘認為自己是個不檢點的人。
“嗬,男人,借口罷了。”
晏芸倒打一耙,指著門口的羽涅,“那她怎麼解釋,你查案還點花魁啊?羽涅姑娘的天羽霓裳舞,乃瀟湘水雲閣一絕,你肯定點她看跳舞了!”
晏泱定定地盯著慕聽雪:“我沒有。”
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被自己的親姐潑了一身臟水。
花魁羽涅那是人精,她聰明伶俐,自然看出了攝政王此刻進退兩難的尷尬,便出麵解釋道:“殿下的確是來查案的,因閣主不在,妾身為副閣主,才親自前往回話。”
“師姐——”
被摔在地上,脖子上一道紫色掐痕的琴星公子,見到了花魁羽涅,就像見到了救星。
羽涅目光蔑望向他:“你怎麼回事?惹得客人不快,去刑罰室領十鞭子!”
“是。”
琴星公子麵色蒼白,捂著疼痛的脖頸,哭著出去了。
晏泱又豈會看不出,花魁羽涅是在保這個琴星公子,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尋音,而唯一知道尋音下落的聽雪就在眼麵前,其他人其他事兒他懶得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