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蘇子讓是什麼關係?”
慕聽雪就知道一個蘇三少,原本蘇世興是打算廢長立幼,把東南軍權傳給蘇子讓的。
“蘇子讓是我親哥,我叫蘇子應。”
“蘇婉婉呢?”
“婉婉是我孿生姐姐,我們是雙胞胎。”蘇子應覷著長公主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答著。
“龍鳳胎啊。”慕聽雪禁不住有些羨慕,為什麼她生的雙胞胎是倆小子,她也想要姑娘。
由此可見,蘇世興對愛妾多麼的寵愛,生了那麼多,貶職到了雲都,也一並帶過來身邊養著。
蘇子應摸不透她的態度,懇求道:“這都是誤會,在下沒有偷紅薯,相反,在下是向來購買神糧……”
“休得胡言!”
林奉氣壞了,“長公主殿下不要聽他信口雌黃,這人誆騙本地農民,說您一兩銀子二百斤收紅薯,他一兩銀四十斤收,被揭穿之後,還拔了紅薯就跑!”
慕聽雪呷了一口茶;“放出消息,衙門口廷杖蘇家少爺三十大板,讓大夥兒來看。”
林奉大喜:“是!”
蘇子應尖叫:“不要啊!長公主饒命,我爹是蘇世興,我蘇家世世代代替朝廷鎮守東南,我兄長蘇子修剛打了一場勝仗,把臨水縣的倭寇給剿了,您不能這樣虐待蘇家子孫啊!”
慕聽雪“啪”得一聲,把茶杯慣在了桌子上,申斥道:“蘇子修剿倭有功,與你蘇子應偷盜神糧、欺詐百姓有什麼關係?”
蘇子應一個哆嗦,狡辯道:“都,都是蘇家血脈,親如兄弟……”
“睜著眼說瞎話,休得胡亂攀扯!”
慕聽雪很厭煩這種世家攀親戚接黨的行為,更何況本就不親,“你們都不是一個娘生的。你娘和你哥蘇子讓,還處處陷害子修。現在需要人幫忙了,又稱兄道弟起來,不知廉恥!”
蘇子應徹底啞了火兒,臉色慘白如塗了一層石膏。
完了,他想借著蘇子修的關係,攀上長公主是不可能了。這一頓板子,是免不了了。
一刻鐘後。
白帝州府衙門口,聚集了人山人海的百姓,來欣賞打屁股。
“打的是蘇家少爺呢,好金貴的屁股。”
“為什麼要脫褲子打啊?多不雅。”
“嘿,你不懂了吧,這脫褲子廷杖,是為了挨打的人好。這一板子下去,褲子上的布料就打碎了,會深深地嵌入血肉中,三十板子下來,褲子、上衣都碎了,跟爛肉漿糊一樣糾纏著。運氣好了板子打完了沒死,大夫也很難把碎布從血肉中挑出來,治療過程太痛苦了,無異於二次受刑,傷口清理不乾淨,還無法縫合,更會身體發高熱,簡直生不如死。”
“活該他死,最近白帝州出了不少偷紅薯的賊,打死了才好,其他賊就知道厲害了!”
……
“行刑!”
慕聽雪站在高台上,一聲令下。
尖兵營的力士,親自執掌刑罰,砰砰砰一通板子下去,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蘇子應叫得撕心裂肺,哭得如喪考妣。
他年輕力壯,身體素質好。蘇家又是水軍世家,宗族裡頭是要求子孫習武的,他雖然是個紈絝整日逃課,但也會一點點拳腳,身子骨比尋常人強壯些。
彆說,這三十板子真挨下來了,沒死。
屁股、腰背,都是鮮血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