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杖殺奸夫(2 / 2)

那夜,這慣偷人的銀婦,不顧人倫,向他自薦枕席,被他打出屋外,也是哭著叫罵,反咬一口。

慕聽雪揶揄道:“你若坦蕩點,我還能敬你兩分。”

可你偏偏死不承認,事實擺在眼前了,還要反咬奸夫一口,半點擔當也無,倒是把追了你那麼多年的癡情舔狗,推出去擋槍,肆意踐踏。

牧惜蕊慚愧地低下頭,死死地拽著披風領口,嗚嗚咽咽:“殿下明鑒,妾身遵晏氏家法,哪裡敢生偷漢子的心腸,妾身與夫君琴瑟和鳴、恩愛非常,嗚嗚嗚……如今也無顏見夫君,何如一死?”

說著,就要去撞牆。

她以為長公主會來攔,結果並沒有。

“嘭”

真的撞到了牆上,腦門子磕出血來,疼得她腦瓜子嗡嗡的。

高彥崇剛被白月光初戀背刺一刀,也並沒有如牧惜蕊所願,繼續舔她,站出來一應擔下所有罪責。他隻苦笑,任憑東廠番子把他擒住,雙手反剪背後,鐐銬加身。

晏泱抬手,乾淨利落地,就說了一個字:“打!”

他很清楚小牧氏的本性。

不會與這偷漢婦人辯駁。

攝政王做事,目的性極強。這是個打死高家繼承人的好機會!且不用負任何責任!

杖殺奸夫,天經地義。

誰也阻攔不得!

兵部尚書高大人,有三個女兒,隻高彥崇一個兒子。隻要殺了高彥崇,就能對高家造成近乎毀滅性的打擊。再讓禦史台狠狠參高家一本,有很大的機會把兵部尚書給拉下馬。

“嘭!嘭!嘭!”

高彥崇隻著一條褲子,趴在地上。

東廠行刑的番子,抬起沉重的廷杖,用儘力氣,自高處狠狠地砸了下來,下了十二成足的力氣!

這是,死杖。

不一會兒,高彥崇就被打得脊背血肉模糊,成片成片掉下來。不止血肉橫飛,而且傷到了內臟,外傷嚴重,內傷更是可怕。

才不過五十杖,年輕的高家世子,就已經不停地吐血,疼得幾欲暈死過去,進氣比出氣少了。

“不要打了,嗚嗚——”

牧惜蕊嚇壞了,她何曾見過這等血腥的陣仗。

她的心也不是鐵石做的,看到情人快要被打死,心臟幾乎要爆裂開來,她膝行欲地,幾乎是爬到了晏泱的腳下,苦苦哀求,“大伯哥,求您開開恩。”

晏泱把她踢開。

牧惜蕊一聲慘呼,又極為狼狽地抓住了慕聽雪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長公主殿下,嗚嗚,您倒是說句話啊,您素有仁善之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慕聽雪麵無表情,一指門口:“彆求我,你問問二表哥答不答應。”

她之前對高彥崇,並無太大的惡感。

泱泱北伐,軍中起了瘟疫,當時奉命把特效藥和棉衣押送至鎮北軍中的,正是兵部侍郎高彥崇。

但眼下情況完全不同,高彥崇與晏家的女眷偷情,不止是給二表哥戴綠帽,更是給小舅蒙羞,給母後蒙羞,給攝政王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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