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晏泱死了,已經死掉的人,有什麼要緊的。
隻要做了新的長公主駙馬,日日陪伴在她身邊,傾儘所能地對她好,對那三個孩子好,她的態度,終有一日會軟化,終有一日會愛上自己!
日後,他們也會恩恩愛愛有新的孩子。
慕聽雪這下子,是真的驚了,詫異地看著淵表弟,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頭婚的優質權貴子弟,願意娶二婚帶三娃兒的仇人之女?莫不是傻掉了。
“清鳶,你休聽他瞎扯,都是糊弄你的鬼話。”
晏太後聽了黃公公的稟報,直是女兒到了,親自迎出殿門,上前抓住寶貝女兒的手,用極嫌棄的眼神乜了離淵一眼,“澤寶和涯寶若是入了離家的大門,就算不被你們離家上下折磨死,也會被虐待地脫幾層皮,哼。”
晏雅那是相當憎惡離家人。
隻要一想到,女兒跟離淵在一起的畫麵,她就渾身刺撓,抓心撓肝,瘋狂想要尖叫,把一屋子的東西都給砸個稀巴爛。
“母後吉祥。”
慕聽雪蹲了個萬福。
“你肚子裡還有一個?怎麼沒跟哀家說,也沒告訴你婆婆,晏家上下都不知道。”
晏太後心疼不已,眼神充滿擔憂,上下打量著她,“我兒瘦了,整日這麼忙裡忙外的怎能行,早知你還懷著身子,就不該到處忙乎,應好生休養……”
“不妨事,母後。”
慕聽雪打斷了老母親充滿關心的嘮叨,安撫道,“女兒身體強壯,撐得住。也一直吃著安胎藥,孩子很健康。”
讓她專心躺在長公主府歇著養胎,什麼事都不問,那是不可能的!
夫君陣亡,小舅致仕,鎮北軍權旁落,褫奪爵位封號,侄子被俘去敵國生死不知,婆婆和兩位晏姐姐整日以淚洗麵。這個家,眼下必須要靠她頂著了。
怎敢歇?
“晏雅你這是放的什麼屁?清鳶的孩子,隨母嫁到我家,如何就被折磨虐待了?”
大長公主謝竭湖追出來,站在白玉石階上,氣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你自己心思陰暗,就用同樣陰暗的揣度彆人,擱這兒挑撥離間。清鳶做了離家兒媳,那自然是全家上下都護著她、寵著她,她之前的孩子,家中也會愛屋及烏,一視同仁。眼下這個局勢,她嫁給淵兒,才能最好的選擇,才能保全她看重的人!”
這對姑嫂,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晏太後的血壓“蹭”得一下,就升高到了頂峰,當即回懟。
“怎麼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嫁給仇人,晏泱九泉之下如何安息?你們離家分明是自私自利,想要借聯姻,想把我兒的財政大權,也收納入你等離黨囊中去!”
“淵兒連清鳶的三個孩子都願意養,還不足以證明真心麼?晏雅你這個人呐,幾十年了,還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虧得皇兄如此寵你,時刻把你放心尖上,你卻隻想他死!毒婦!”
“他害死哀家父親,害死哀家兄長,這份寵愛給你要不要啊!”
晏雅氣得肺都要炸了,緊緊抓著女兒的胳膊,道,“我家清鳶若不想嫁,誰都不能勉強她!她若想再嫁,也絕不會嫁給姓離的,晏家年輕俊俏有才華的好兒郎多的是,晏南業未有妻,晏仁卿不曾娶!怎麼也輪不到你們離家,呸!”
慕聽雪無奈了,壓低了聲音勸道:“……不是,娘,吵架歸吵架,您彆亂說啊。扯什麼二表哥。”
她跟晏南業毫無私情!
除了工作上的政務,基本沒有私下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