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意僅僅用了一日的功夫,就拿到了通敵的證據,交給了宗政傑,“有勞你跑一趟了,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們送到長公主手裡!”
東西一拿到,他就不再搭理宇文棠兒了。
徹頭徹尾的,利用完就扔。
這忽冷忽熱的態度,反而攪得宇文棠兒輾轉難眠,日漸消瘦,似害了相思病,甚至開始自我反思,是不是她哪裡做得不夠好,哪裡惹他不高興了,她給他寫了封很長很長足足十幾頁紙的情信。
當然,秦昭意一個字都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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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都,皇宮被政變軍團占領著。
不止皇帝被控製。
甚至連包括離泛、南宮界在內的十幾位重要離黨官員,都被變相軟禁在了宮中。
三天了。
不許他們出宮。
外頭的人進不來,裡頭的人也出不去。消息封鎖,宮裡死了多少人,又燒了誰的頭七,外界一概不知。
而這三日,金鑾殿上,謝玄宸一次禪讓、二次禪讓,甚至恨不得跪下給長公主磕一個,隻求她快點繼位,結果長公主隻是一辭、再辭。
每推辭一回,蕭令公、楊侍中,這兩個內閣丞相,就開始高呼“長公主聖德”。
離黨官員已經麻了。
中立高官,眼見著天子大勢已去,紛紛臨場倒戈,喊著“請陛下再下第三詔,以表天子禪讓之誠”。
謝玄宸崩潰落淚:“你們還要當眾淩遲朕第三次麼?!”
慕聽雪坐在昔日攝政王的位子上,好整以暇道:“陛下年幼,受奸臣蒙蔽,雲煌江山社稷,豈能落於卑鄙小人之手,致使忠臣被罹害。”
誰是忠臣?誰是小人?
誰被害?
謝玄宸淚如雨下:“朕……這就赦免戾氏,不,是秦氏一門死罪,免去晏氏、崔氏流放之刑。可以了吧?”
他像被貓逼入牆角退伍可退的老鼠。
金鑾殿外,那些都沒有資格進入金鑾殿的中下層官員們,山呼海嘯一般頌道:“請陛下築受禪高台,選黃道吉日,親執傳國玉璽,將皇位禪讓與攝政長公主!”
這種滋味兒,真的像是用刀子,一片一片把他的肉給割下來。
真個生不如死。
離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怒道:“陛下焉能朝令夕改?叛國就是叛國!就應該滿門抄斬,三族流放!”
“離大人說得好!”
慕聽雪猛然站了起來,目光如鷹隼,從袖中取出了一遝十七封叛國信箋,扔到了他的臉上,“堂堂一品宰輔閣臣,食君祿,受君恩,竟然喪儘天良、通敵叛國!似你這等不忠不孝、不悌不義、賣國求榮、豬狗不如之徒,今若不滿門抄斬,天必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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