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臉上的恐懼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憤怒,那怒火仿佛要將周遭的空氣都點燃。
白衣青年雙唇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衫領口,他咽了口唾沫,強壓著內心的懼意,澀聲道:“閣……閣下當真鐵了心要知曉那位的名諱?您可清楚,那位實力已然通神,哪怕我們隻是輕聲提及他的名號,都極有可能被其瞬間感應到。”
“平日裡,我們交流時連半個字都不敢提及,就是害怕被感應到,閣下,您真的想好了嗎?!”
蘇凡麵色冷峻,眼中寒芒一閃,重重地冷哼一聲,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刹那間,一股恐怖到極致的劍道力量如同洶湧澎湃、吞天噬地的海嘯,轟然爆發,帶著無儘的威壓,朝著皇甫無極四人席卷鎮壓而去。
皇甫無極四人頓覺雙腿仿若被抽去了筋骨,膝蓋一軟,“撲通”一聲,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地麵都被震得微微顫抖。
他們臉色煞白如紙,眼中的憤怒瞬間被驚恐淹沒,身體不受控製地簌簌發抖。
蘇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再次冷哼道:“本座讓你們交代那位強者的消息,不是聽你們在這兒質疑本座的!再有一句廢話,本座不介意要了你們的性命!”
錦衣青年滿臉漲紅,脖頸處青筋暴起,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嘶吼道:“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們憑什麼要把那位的消息透露給你?大!”
蘇凡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燒起來,猶如實質的火焰在眸中跳躍,他森然道:“哼,看來你們是把本座的警告當耳旁風了。既如此,那本座就讓你們好好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蘇凡雙眸之中光芒一閃,四柄閃爍著寒光的利劍憑空浮現,帶著淒厲的呼嘯聲,如閃電般射向四人。
“啊——”一瞬間,四人的慘叫聲響徹四周,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他們雙手抱頭,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隻覺神魂好似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鑽心的劇痛讓他們幾近昏厥,卻又偏偏清醒無比。
與此同時,他們的肉身也未能幸免,一道道猙獰的口子如被惡魔持刀切割般,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湧出,瞬間將衣衫浸透。
“啊啊啊,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是啊,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問什麼,我們都知無不言,求您給條活路啊!”
“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這滋味太難受了,受不了啦!”
四人麵色慘白如鬼魅,額頭的汗水如決堤的洪水,滾滾而落,他們拚命地求饒,聲音已經沙啞破碎。
此刻,在蘇凡這針對神魂與肉身的雙重折磨下,他們早已沒了半分先前的傲氣,心中那道最後的防線徹底崩塌,如同被狂風席卷的殘垣斷壁。
蘇凡卻仿若未聞,麵無表情地站在那兒,任由他們在痛苦中掙紮,繼續讓這股力量肆虐了片刻。直到看到有人氣息奄奄,快要撐不下去了,他才輕輕揮了揮手,撤去力量。
一瞬間,那如噩夢般的痛苦消失得無影無蹤。四人如爛泥般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後怕與慶幸。他們四肢還在止不住地顫抖,仿佛剛剛從地獄深淵爬回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