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蘇凡所言,劍無量與劍一鳴的臉上刹那間血色全無,變得慘白如紙,仿佛被一層寒霜籠罩。
兩人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好似被一隻無形且強有力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咽喉,難以掙脫。
他們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三族至聖先師那令人膽寒的身影,那磅礴而恐怖的實力所帶來的壓迫感,猶如千斤巨石沉沉地壓在心頭,久久不散。
這種壓迫感深入骨髓,令他們至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若不是蘇凡在千鈞一發之際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他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麵臨怎樣的悲慘結局,恐怕早已橫屍當場,屍骨無存,劍閣也會淪為一片廢墟。
劍無量艱難地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懼與慌亂,可胸膛依舊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背負著沉重的負擔。
他緊緊咬著下唇,牙齒幾乎深陷進肉裡。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他那緊繃得近乎扭曲的臉頰不斷滑落。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助,慌亂得如同在黑暗深淵中迷失方向、找不到出口的羔羊。
過了好一會兒,劍無量才稍稍平複了情緒,他努力挺直腰杆,目光堅定地看向蘇凡,可雙手卻依舊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連帶著聲音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顫抖:“蘇凡道友,既然如此,我們當務之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坐以待斃,任由三族至聖先師肆意妄為。”
“他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與我們之間的差距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即便他此刻就站在我們麵前,我們恐怕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說話間,他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劍柄,手指在冰冷的劍身上來回滑動,仿佛這樣便能從這熟悉的觸感中汲取到力量,尋得一絲慰藉,讓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蘇凡微微皺眉,眉心瞬間擰成一個“川”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能看穿世間萬物,腦海中在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他的眼神時而銳利如鷹,時而深沉如海,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沉穩而強大的氣場。
片刻後,蘇凡目光如炬,緩緩掃視著周圍的眾人,眼神堅定而沉穩,神色凝重且嚴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你們放心,既然我與劍閣有著這一段淵源,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劍閣在三族至聖先師的手中覆滅。”
“等我抽出時間,便會為劍閣重新布置一套防禦大陣。此陣一成,即便三族至聖先師親自來襲,你們也能有一戰之力。”
他微微停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裡滿是對局勢的擔憂,繼續說道:“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你們必須儘快行動起來,聯絡各方強者,將此地的危機如實相告。大家齊聚一堂,共同商議應對之策,儘快找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化解當前的困境。否則,你們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蘇凡頓了頓,表情愈發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仿佛周圍隨時都隱藏著危險:“而且,我剛才沒有去追擊三族至聖先師,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擔心這是他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
“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了,萬一他隻是佯裝逃走,暗中潛伏在附近。一旦我離開此地,他必定會趁機對你們劍閣發動突襲。到那時,劍閣可就真的在劫難逃,毀於一旦了!”
聽聞此言,劍無量與劍一鳴的身體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電流瞬間擊中,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兩人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深深的後怕,那表情就像是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他們的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劍閣被夷為平地的慘狀,斷壁殘垣、滿目瘡痍。若不是蘇凡考慮周全,此刻的劍閣恐怕還真的有可能化為一片廢墟,成為曆史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