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山,京海有名的景點。
山上遊客如織。
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山頂,有一座神秘的古宅。
…
王氏祖宅內。
“千雅,你爸媽已經失蹤了十年。”
“整個王氏宗族,就剩我們兩家,這祖宅留著還有什麼意義?”
“萬少看上這宅子,那是咱的運氣!”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將一份合同遞到白裙少女麵前,趾高氣揚的道:
“簽吧!”
“分你100萬已經不少了,彆得寸進尺!”
“不然鬨到法庭上,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少女卻看也不看合同,斷然拒絕。
“王動二叔,你不用再說了。”
“我答應過奶奶,絕不會賣掉祖宅。”
“更不用說,賣給萬鶴樓這個敗類!”
她說著,冷眼看向王動身旁,那戴著蛤蟆鏡,染著一頭黃毛的年輕男子。
王千雅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安安,躺在病床上那生不如死的模樣!
而始作俑者,就是這個敗類——萬世集團太子爺萬鶴樓!
“住口!”
王動臉色一變,瞪著她厲聲喝道:
“馬上給萬少道歉!”
少女卻倔強的昂起腦袋,彆過臉去。
“小王,你這侄女,倒挺有個性。”
萬鶴樓抬頭打量起王千雅。
少女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高挑,鵝蛋臉,杏眼柳眉。
特彆是腦後搖曳的馬尾辮,彆有一番動人的青春氣息。
王動連忙扭頭,朝萬鶴樓道:
“萬少,小丫頭不懂規矩,我再勸勸她。”
“那你懂不懂規矩?”
萬鶴樓眯起眼睛,緩緩摘下臉上的墨鏡。
“啪!”
一顆卷心菜不知從哪飛出來,直接呼到他臉上,砸的稀碎。
宅子靜悄悄,菜葉掉了一地。
萬鶴樓瞪大雙眼,臉上全是震驚的菜渣:
“Σ(?°?△?°|||)︴???”
反應過來後,心態當場就崩了。
“誰……我呸!呸!呸!”
他抹掉臉上的菜渣,猙獰的咆哮起來:
“是誰丟的卷心菜!滾出來!”
卷心菜?
看到滿地的菜葉,王千雅眼睛一亮,扭頭朝身後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套頭衛衣的男孩,啃著卷心菜走了進來。
他的眼睛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隻露出半張白皙俊秀的麵龐。
“哥!”
“嗚嗚~你上個廁所怎麼去了這麼久!”
王千雅一溜小跑,連忙躲到男孩身後。
與此同時。
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大金鏈的光頭男子,從萬鶴樓身後站了出來。
他的胳膊很粗,上麵刺了青龍紋身,蓋住了密密麻麻的傷疤。
這是萬世集團禦用的金牌打手,人稱灣仔刀哥。
曾經憑著一把砍刀,殺的十幾條街上百個混混潰不成軍。
男孩一言不發的啃著卷心菜,眼神冷漠的看著在場眾人。
刀哥臉上噙著冷笑,人狠話不多,一手揚著拳頭,另一手摸向背後的刀子,直接朝男孩猛衝過去。
粗壯的大腿踏在地板上,震得祖宅咚咚作響,簡直就像一台人形坦克。
“萬少,礙事的就這小子,還好讓刀哥也來了。”
王動看到萬鶴腦袋上還掛著一片葉子,連忙給他取下來。
那綠油油的菜葉,看的萬鶴樓臉色一疆,氣的渾身直哆嗦。
趕緊抽根煙壓壓驚!
他低頭掏了根煙出來,眼皮子暴跳:
“丟卷心菜?”
“小子,你很會玩啊!”
可還沒來得及點火,萬鶴樓突然怔住。
手裡還沒點燃的煙,也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隻見刀哥一個照麵,就被男孩拎著胳膊直接拽起,狠狠一個過肩摔。
“啪!”
整座祖宅轟的一震,梁上落下無數老塵,仿佛把空氣都蒙上了一層薄紗。
霧蒙蒙的宅子裡。
男孩麵無表情的拽住刀哥的右臂,踩著他後腦勺,把他的臉摁在地板上吃灰,渾身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冰冷的氣息,猶如在踐踏一隻螻蟻。
刀哥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恨得睚眥欲裂,卻根本動不了,胳膊疼的兩眼全是血絲:
“小子……練過是吧?咳!有種弄死我,不然你等著!”
萬鶴樓神色頓時猛沉,眼底的陰鶩呼之欲出。
他默默將打火機塞進口袋,拿出手機。
“王卷!住手!”
王動頓時急了,站出來指著男子厲聲怒斥:
“你不過是我媽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野小子!”
“這是我們王氏祖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放肆!”
王千雅柳眉一豎,當場就懟了回去:
“放屁!”
“我哥這個外人,清明來祭我王氏先祖,你卻來賣祖宅!”
“到底誰是外人?誰在放肆!”
王動被她懟的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王卷麵無表情的瞥了王動一眼。
然後把地上的刀哥,繼續拎起來抽!
“啪!”
“啪!”
他一邊啃著卷心菜,一邊啪著刀哥。
身高接近兩米,膀大腰圓,重達兩百多斤的壯漢。
愣是一口一下,被扯著胳膊連啪了好幾下,才把人丟到萬鶴樓麵前。
看著仰麵癱在地上,兩眼發怔,嘴角流涎,已經被錘到懷疑人生的刀哥。
萬鶴樓臉都綠了,卻一聲也不敢吭。
場麵太過震撼。
簡直就像洛基錘綠巨人!
刀哥的胳膊都被錘變形了,腫的像根麻花,骨頭也不知碎成了幾塊,隻剩一層皮耷拉著。
王動看的臉色慘白,身子不停哆嗦,指著王卷顫不成聲:
“你……你!”
王千雅柳眉一豎,瞪著他厲聲嗬斥:
“閉嘴!你就不怕王氏先祖顯靈,教訓你這不孝子孫!?”
她話音一落。
嘩啦!
天花板居然落下兩截木條,當頭給了王動和萬鶴樓,一人一記悶棍。
“嗷!”
兩人同時一聲慘嚎,頭頂拱起一個包,腦殼痛到炸裂。
與此同時——
呱~呱~呱~
山裡突然傳來幾聲烏鴉的叫喚。
空氣驟冷。
兩人捂著腦袋,呆呆看著地上的木條,大腦一片空白。
哪來的悶棍?誰敲的?
王千雅自己也懵了。
從她的角度,自然能看到那木條,是從天花板掉下來的。
隻是那裡,怎麼會突然掉棍子?
而且還不偏不倚,砸在這兩人頭上?
難道真是……
她看向供台上奶奶的遺像,頓時紅了眼睛。
“嘶~”
“該不會真是老媽吧?”
王動心虛的掃了老母親的遺像一眼,身上瞬間冒出無數雞皮疙瘩。
“這宅子,有點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