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句不是楊萬裡的《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麼,我昨天剛背的。”
“後兩句是他的《小池》,我今天剛背的。”
要想聽懂路神的神諭,學習文言文當然是多多益善。
最近語文書裡的文言文都背完了,三班同學們都在主動地背誦《唐詩三百首》。
主要是基礎太差,得從最基礎背起。
當然,也有勤奮的,已經啃完了《唐詩三百首》,都開始背《童趣》了。
說實話。
要不是同學們補充說明,路沫沫也忘了這兩首詩叫啥名字,她甚至都完全不記得兩首詩是同一作者……
怪不得兩首詩塞在一首詩裡,畫風還能如此和諧統一。
“……他居然每首都隻會默一半。”
“……而且還是有名的那兩句。”
不得不說,這很真實。
路沫沫也隻會背一半。
沒關係,兩個一半,不就是一整個了!
如此大場麵,隻作一首詩顯然是不合適的。
秦裕揚起鋼筆,又刷刷刷地寫了一首。
龍少深情朗誦。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隻為和你守候那皎潔月光。遊過了四季荷花一樣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裕,你這詞寫的也好棒啊!”
路沫沫佩服龍少。
他是怎樣忍住不唱出來的。
詩句不夠,都拿歌詞來湊了。
果然是傷仲永。
仲永直呼內行。
原來你小子也是個泯然眾人矣的。
4
後來,路沫沫才知道,將秦裕比作傷仲永,還是太小瞧人家仲永了。
那次圍觀之後,秦裕在全年級範圍之內人氣暴漲,作的兩首詩也被爭相傳頌。
除了三班。
三班不少人翻出了秦裕的詩集。
杜甫的……李白的……溫庭筠的……兒歌……廣告詞……
蘇小小甚至翻出了她那本全球限量典藏版的《憂鬱詩人五歲詩集》。
她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並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了路沫沫。
秦裕五歲作的第一首詩,是駱賓王的《詠鵝》。
路沫沫本以為是個傷仲永,沒想到打從一開始就是個文抄公。
現代背景下的文抄公,確實少見了一些。
5
那幾天,三班的垃圾桶裡,天天塞滿了秦裕的詩集。
掃地阿姨狂喜,據說賣廢紙賣了一百多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