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簡直是奇跡啊！”
“這一次期中考試，咱們的一年級，首次出現了一位全科均達到及格的同學，她，就是路沫沫同學！”
台下的一年級方陣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同學們景仰地仰望著沫神，老師們偷偷抹去流下來的淚水。
及格，一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詞彙，而沫神，居然達到了每一科都及格！
不愧是沫神，果然是沫神！
路沫沫也是在剛剛才知道每科年級平均分都隻有三四十分的。
百分製。
路沫沫看著自己60，61，60.5的成績，陷入了沉默。
她為自己曾經覺得這分控得真好而沾沾自喜感到懺悔。
是，她是想考得低一點，但她又想著，怎麼說也該及個格吧，好跟爸媽交代。
沒想到，及格不是底線，原來是頂峰啊。
路沫沫捏著手裡的“全科及格獎”，自我開解地想著，挺好的，又有東西墊之前的獎杯了。
一年級學生狂歡過後，校長繼續激動表彰。
“而咱們的二年級，首次出現了一位全科滿分的同學！他，就是韓宣文！”
全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韓宣文的老師當場淚灑操場。
路沫沫往旁邊看了一眼。
全科滿分，這個確實挺厲害的。
雖說學的簡單，但畢竟教育資源也就那麼點嘛。
“下麵，請兩位同學發表獲獎感言！”
……啊？
路沫沫站在麥克風前，確實有些茫然無措。
她每科就到了六十分，還要讓她發表獲獎感言？
路沫沫想了想：“其實我每科隻到了六十分，比零分隻高六十分，離一百分還差四十分。”
無話可說，隻能廢話文學，勉強水水字數。
韓宣文激動地走上前。
其實他激動不止是現在，自從和路沫沫同台開始，他舊激動到了現在。
他握住路沫沫傳給他的麥克風，臉上漸漸浮現了可疑的紅暈。
這、這是沫沫用過的麥克風……
這、是不是算是，間、間接接吻……
路沫沫一臉問號。
這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能獲得全科滿分，並不是我的功勞。是沫沫，沫沫激勵我每天刷五三，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把五三刷了五十遍，雖然還沒能達到沫沫要求的四十分鐘刷完一本五三的，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一定能達到的！”
路沫沫：……牛。
這句佩服，出自真心。
路沫沫承認，她絕對做不到。
刷了五十遍五三，還是高考複習版的，不達到滿分都對不起消耗的筆油……
等等。
路沫沫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獲獎感言麼？
“謝謝你，沫沫，沒有你，就沒有我的這份榮耀。”
韓宣文突然回頭，深情地望著路沫沫。
……這句話倒是很獲獎感言。
路沫沫轉頭看向台下。
孫星月正呲個大牙在那兒傻樂著跟所有人一起鼓掌。
路沫沫歎了口氣，轉回頭朝韓宣文擺擺手：“你不應該隻謝我，你更應該感謝的，是五三的編寫人。一位主編，十位副主編，還有一百二十三位撰稿人。
路沫沫貼心地掏出手機：“我都幫你查好了，你讀吧。”
接下來，韓宣文朗誦這些人的名字，朗誦了足足十分鐘。
朗誦到最後，所有人都迷糊了。
啊韓宣文最開始感謝的是誰來著的……
5
一次機緣巧合下，路沫沫看到了秦裕的語文試卷。
“故人西辭黃鶴樓”的下一句，秦少填的是“奔流到海不複回”。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下一句，秦少填的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可以，這很憂鬱詩人。
憂鬱詩人並不意外，但令人意外的是老師居然給秦少批的全是正確。
秦少語文一共考了十分，其中十分都是古詩默寫獲得的分數。
古詩默寫，滿分十分。
路沫沫好奇問起蘇小小，果然很快便得知了緣由。
秦少第一次語文考試時，是零分。
他的粉絲團一下子就怒了，開始天天在辦公室門前拉橫幅靜坐。
粉絲團們是這麼說的。
“秦少可是憂鬱詩人，他寫的詩，怎麼可能會錯！”
“這是秦少自己寫的詩，不行啊！”
老師：“……行行行。”
為了換來耳根子清淨，十分給就給吧。
反正給了他十分，他也就十分。
及格率，優秀率，一個都影響不了，哪怕是均分，也就能拉高那麼微不足道的零點幾分……
路沫沫：原來這就是腦殘粉的力量。
力量價值，十分，括號，百分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