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閒談(1 / 2)

屋內,韓媽媽錯愕地看著身材略顯健碩的賈蘊,實難想象賈蘊會瞧上她。

雖說韓媽媽不曉得賈蘊的身份,但她知道其他的人身份,能與他們在一塊玩耍的人,身份能低到哪裡去,這般人家的人,要什麼女人得不到,怎就會瞧上她這個“年老色衰”的老鴇子。

韓媽媽雖是怔了一會,可馬上便回過神來,巧笑嫣然地說道:“若是公子不嫌棄,我自然是願意的。”

眼前的都是富貴公子,可不是她這一個鴇母能耍性子的,沒瞧見連教坊司的的花魁都來服侍了,雖說這是打打茶圍,可這麵子也是足夠大的。

賈蘊見對方答應下來,他也不客氣,便伸手示意韓媽媽坐在自己的身邊。

韓媽媽也是經驗老道之人,年輕的時候又不是沒服侍過人,扭著身子便走了過來,大氣地坐在賈蘊身旁。

賈蘊就喜歡這般不忸怩的美人,放得開。

一旁的史思開口笑道:“媽媽,你可得好好服侍我這兄弟,好處少不得你的。”

既然接客,嫖資不能不給,總不能白嫖吧!

韓媽媽嬌媚道:“史公子說笑了,瞧著小郎君這健碩的身子,能伺候他,那是奴家的福分哩。”

賈蘊瞧著一臉任君采擷的韓媽媽,不由內心大讚,這老鴇子身份轉換的也太自如了,極品啊....

眾目睽睽之下,賈蘊毫無顧忌地伸手攬住韓媽媽的蠻腰,急不可耐的摩挲起來。

初一入手,便是一片柔膩,身姿豐腴,有料。

而其他人則是心照不宣地輕笑一聲,至於安坐一旁的芷香則是皺了皺眉,顯然不習慣此等場景,以往與她會麵的都是文人雅士,在她麵前正經著哩。

反倒是賈蘊,粗俗不堪,瞧著賈蘊健碩的身體,以及雙手處的老繭,就曉得賈蘊是一名武將。

不過她隻是來打個茶圍,陪著說說話便是,複不再多言,身在歡場,哪能隨自己的意思。

馮紫英笑了一聲,隨後對著韓媽媽道:“韓媽媽,你這話說的沒錯,我這位兄弟可是寧國公府的後人,讓你服侍著實是你的福分。”

“哎呦喂.....原來是國公爺的後人,奴家這可是天大的福分了。”韓媽媽驚呼道。

國公,那可是王爵以下第一人,更何況還是寧國公府,生活在京城的人,哪裡不曉得賈府一門二公的威勢。

賈蘊笑著在她臉蛋上猛捏了幾下道:“不過是遠支罷了,哪裡是什麼天大的福分。”

韓媽媽沒注意賈蘊的話,伸手打落賈蘊在她臉蛋作亂的大手,嗔怪地看著賈蘊,怪罪之意不予言表。

反倒是馮紫英聞言皺了皺眉頭,疑惑道:“賈兄不是寧國公府長房一脈的.....長子?怎會說自個是遠支?”

“對啊,賈兄。”王康附和地問道。

賈蘊毫不在意地說道:“七房無人,昨兒個由老太太作主,將我過房到了七房。”

家族內事,馮紫英不宜過問,反而吹捧道:“賈兄是受聖上看重之人,日後也能飛黃騰達,過了房也好。”

庶長子也是庶子,過了房也好,除卻少了一份長房的家業,也不會損失太多,嫡子在堂,賈蘊得不到好。

馮紫英的話音一落,芷香與韓媽媽便不由地看了過來,被聖上看重的人,哪個是凡人,不論如何,日後富貴肯定是少不了。

賈蘊謙虛地說道:“馮兄言重了,聖上仁德,看在我賈家以往的功勳,給了些賞賜罷了,若不然,僅憑我殺了幾個韃虜,也無福麵見聖顏。”

馮紫英聞言點了點頭。

身旁的韓媽媽給賈蘊備了杯濁酒,開口說道:“聽說北麵的那些韃虜一個個地都是茹毛飲血的怪物,竟不曾想小郎君這般厲害。”

賈蘊擼起袖子,露出自個的肱二頭肌,吹噓道:“哪有那般嚇人,都是以訛傳訛的話,那些個韃虜,老子能一個打十個。”

韓媽媽捂嘴偷笑,當著眾人撫摸起賈蘊的肱二頭肌,笑道:“小郎君好生健碩,奴家瞧著就歡喜。”

賈蘊挑了挑眉,笑道:“還有更健碩的哩,待會讓你好生見識一番。”

韓媽媽白了賈蘊一眼,嫵媚地瞥了瞥賈蘊的腹部,道:“那奴家倒是想好好見識。”

馮紫英瞧著這兩個“情投意合”的收不住話頭,開口岔開話題,對著眾人建議道:“諸位,咱們聚在一塊,行酒令如何?”

馮紫英的話音剛落,賈蘊便拒絕道:“馮兄,還是算了吧,我隻曉得骰令、猜拳之類的,上不得台麵,可彆擾了大夥的興致。”

行酒令的方式是五花八門,文人雅士常用對詩或對對聯、猜字或猜謎等,一般百姓則用一些既簡單,又不需作任何準備的行令方式,比如骰令、猜拳之類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