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陸川看到王越這般反應，心中得意，壓在心底的殺意終於是消散了。
如果剛才這一劍沒能斬斷王越手中的寶劍，如果這一戰陸川真的輸給了王越，他也不可能把精鹽提純之法交給王越。
因為王越不配！
更因為這樣的技術，不能落到董卓手裡！
以董卓的脾氣和心性，一旦讓他掌握精鹽提純之法，必然會進行壟斷，然後抬高精鹽的價格，牟取暴利。
到了那個時候，貧苦人民就再也彆想吃到便宜的精鹽了，士族和豪強為了吃到精鹽，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陸川好不容易才促成了社會的進步，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被王越給毀了？
所以在陸川看來，隻有砍斷王越手中的長劍，擊敗王越，才能保住王越的性命。
否則，王越必須死。
“王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越失魂落魄，嘴裡小聲呢喃。
“斷了……斷了……”
史阿急忙衝過來，扶住王越。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聽到史阿的聲音，王越猛地回神，抓住史阿的胳膊。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先帝賜給我的寶劍，怎麼可能會斷？怎麼會斷？這不是真的！”
史阿想要掙紮，奈何王越的力氣太大，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師父，你，你彆嚇我啊！師父……”
陸川看到王越這般模樣，冷哼一聲，抬起右手對著王越的後腦來了一下，王越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史阿大驚，“你要乾什麼？”
“你師父受到了刺激，最好是讓他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他醒過來再說。”
史阿張嘴想要反駁，但是想到王越剛才的表現，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陸川命人將昏迷的王越和史阿帶走，在這件事調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放兩人離開的。
再說了，王越輸了，按照賭約，他要留在陸縣，任憑陸川差遣三年。
不過在這之前，陸川一定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陸川隻是通過王越的身份推斷有可能是董卓讓王越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精鹽提純之法。
但這隻是推測，或許並不是董卓讓他這麼做的，背後或許另有其人。
而這一切，都要等王越醒來之後才能有答案。
在王越昏迷的時候，陸川把陸金叫過來，讓他儘快去收集長安那邊的消息。
當然，並不是說現在派人前往長安探查情況，而是陸金早就安排了不少人潛入長安之中，並且每天都會有各種情報送回來。
隻不過陸川最近一段時間的關注重點不在長安那邊，所以就沒怎麼在意。
但是現在王越來了，很可能是受到了長安城中某個人的指使才來的，所以長安那邊的消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陸金的效率很高，主要是把每天送回來的消息整理一下，給陸川送過來就行了。
陸川剛剛把長安那邊的消息看完，王越就醒了。
王越醒來之後猛地坐起來。
“劍！先帝賜給我的寶劍！！”
陸川聽到動靜，隨手把丟過去。
“呐！你的寶劍。”
王越看到斷劍，雙眼又一次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