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老霍董股東大會都很少參加了，怎麼可能參與理事評選會。”賈奇誌湊過來悄聲道：“是霍總，昨天接任理事長了, 辦公室就在您隔壁，所以我才說您搬過來是遲早的事。”
霍總接班了, 兩位副理事長在年底之前肯定會跟著上任, 他提前安排好辦公室，就是想賣未來副理事長一個好。
緊接著再提前告訴她未對外公開理事長換任的事，繼續刷一波存在感, 這樣就有很大可能被這位洛小姐當成自己人, 未來前途無量。
賈奇誌美滋滋的想著，結果一抬頭卻看到洛心雪麵色不如他想象中的開心。
雖然嘴角依然噙著笑意, 但眼神已經不如先前和善, 眼裡溫度明顯降了幾度。賈奇誌心裡咯噔一下, 他一向認為自己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此時卻猜不準洛心雪為什麼不高興。
“既然賈副部長都準備妥當了，就不用再繼續折騰了。”洛心雪掃視一圈，熟悉辦公室的擺設，將包放在辦公桌上，從手裡的袋子裡掏出文件, “去開會吧。”
賈奇誌愣了片刻，忙道：“哎，好，我為您帶路。”
會議室在樓下，洛心雪到的時候, 裡麵已經坐滿了人。
霍衍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裝, 袖扣領帶夾處處精致, 高坐在主位，側身麵對窗外，長桌子兩邊坐了二三十個人，沒人敢離他過近，愣是空出兩大截空間。
聽到門口動靜，霍衍漫不經心轉頭，眼尾一掃，看到門口站的人是誰後，猛地坐直身體，快速轉動椅子麵對門口，眼裡閃爍著欣喜。
霍衍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所有人一跳，不由自主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門口。
一場生日宴讓全京市人知道了洛心雪的地位，一場直播讓所有人知道洛心雪目前的影響力。
不論是因為洛家，還是因為她本人造成的輿論效應，此時會議室裡的人紛紛露出親切微笑，個性外放的已經打起了招呼。
“心雪，這麼早就來了，終於又見到你本人了。”
“自從生日宴過後，每次刷微博，都想衝到洛家，當麵看看心雪大紅人。”
洛心雪保持淡笑，和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打了招呼，跟著賈奇誌坐到了首位旁邊的空位。
“早，又見麵了。”霍衍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傾，仿佛這樣能離她更近一些，“你自己開車來的？”
洛心雪將文件抽出來放在桌子上，挪了挪椅子，才回應：“霍總早。”
後麵那句話問的相當無聊，洛心雪選擇無視，沒有在工作場合嘲諷他。
在場有不少參加過洛心雪生日宴的人，知道生日宴當當天霍衍做了什麼。
雖然明麵上沒人敢議論三大世家的八卦，但私底下沒少討論兩男爭一女的事。
這會看著剛才還一如既往氣場強大的霍衍，一見到洛心雪就變了一個人，乾巴巴的硬找話題，找完還不太受待見，有些人已經暗中交換了視線，紛紛在心裡吃瓜腹誹。
真是活久見，誰能想到霍衍也會有這麼一天。
“你準備了什麼項目？”這些天霍衍找了各種理由去洛家，卻沒遇上人，今天終於看到了，以往自控力堪稱變態級彆，眼下卻完全沒辦法控製眼神從她身上移開。
洛心雪最煩一見麵，他眼睛就跟長在她身上似的，除了被人看著渾身不自在，還因為知道他是透過現在的她，去看曾經的她，那種無法形容但相當排斥的詭異感覺，讓人更加難受。
但這麼多人在場，有人正時不時往這邊瞟，還有人毫無掩飾一臉等著吃瓜看戲的表情，讓洛心雪沒辦法直接發作，隻能保持淡定平靜道：“會議開始自然就知道了，人齊了嗎？”
得到她一句回應，霍衍就像得到很多塊美味的糖果，笑容裡帶著一絲滿足，“你到了就能直接開始。”
“不行。”賈奇誌剛出聲，就看到霍衍麵色瞬間冷下來，掀起薄薄地眼皮看了他一眼，就讓他冷汗直接流下來，頓時想狠狠往腦門和嘴巴扇幾巴掌。
都是剛才那個笑容讓他產生了錯覺，忘記霍衍是什麼樣的人，還以為他多麼親切善良好說話。
賈奇誌求救看向旁邊同事，然而一桌子人都在垂著頭，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幫他解釋，“霍霍霍霍霍總還還還還有人沒沒沒來。”
霍衍盯著他，“誰？”
賈奇誌感覺雙腿都快站不穩了，“溫溫溫大少。”
“溫簡光？”霍衍眼底的笑意瞬間散去，緊皺著眉頭看向旁邊。洛心雪怔了怔，她並不知道溫簡光會來。
霍衍嘴角緊繃，“他來乾什麼？副理事長也有變動？”
“我來並不奇怪，你出現在這裡才奇怪。”
會議室外麵傳來溫柔低啞的聲音，溫簡光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出現，眼神穿過人群，看向首位旁邊，“小雪，surprise。”
洛心雪輕笑出聲，“昨晚語音裡沒聽你提起要參與這件事，故意的？”
旁邊響起霍衍陰惻的聲音：“你們每晚都語音？”
洛心雪用一種可以透露出‘關你什麼事’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