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好的白色衣裝外套的袖子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搖擺。那個劍士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我心裡擊出了令人生厭的回響。他的腳步聲如此清晰的被傳遞到我的大腦裡,以至於我一時間隻能聽到那可怕的聲響。
我的精神開始高度緊張起來。潛意識在用疼痛提醒我這個人的危險程度。刻入骨髓的寒意和懼意催促著我遠離這個神秘的劍士。脖頸上殘存的疼痛再次襲擊了我,將我又拉回了某一個飽含絕望的瞬間。我察覺到了血液流失的冷意。然而陷入麻木的我開始習慣了這樣難以言喻的感受。我知道血液會順著我的脖子蜿蜒而下,淌過我的皮膚流入我的衣領。
然後染紅我。
我有罪。我沒能渡過那道劫難。我選擇了逃避。我選擇了我最不應該選擇的放棄。放棄我自己。
所以現在他來找我了。
“珊瑚!珊瑚!”
是有一郎的聲音。他似乎攔在了我身前製止了那個陌生劍士的繼續靠近。
“可惡!你是什麼人!彆擅自湊過來!”
金發的劍士並沒有因為有一郎的態度而後退。他隻是在距離有一郎勉強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隔著有一郎望著我。
近了些距離他的眼眸沒有那麼飄忽不定了。隻是那其中內斂的瑩光依舊不是我能理解的東西。我僅僅看出了莫名其妙的熟悉。可我們滿打滿算隻見過兩次麵,其中一次我甚至沒能看到他的正臉。這古怪的熟悉又從何而來?
有一瞬間我懷疑這個劍士根本不是人類。因為我從他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的氣息,隻有我最為厭惡的冷兵器的冰涼殺意縈繞在他周身。這對我來說大概和惡鬼們充滿血腥味令人作嘔的氣息一樣惹人生厭。
“在下源髭切,不過是想向珊瑚大人問好罷了。”
這人竟然真的拿刀當名字啊。果然從頭到尾都和我特彆合不來呢。
雖然這位源髭切先生表現得溫文爾雅舉止有禮,有一郎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尚且幼小的身軀攔在我身前勉強阻隔了我與他的直接會麵,卻也讓我稍微安下心。有一郎真是太可靠了。
不過我也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光是愣在原地讓有一郎保護我可就太過分了。這種局麵我應該能夠應對的。畢竟不管怎樣這個莫名其妙的源髭切都不可能比童磨更可怕吧。當初一直沒有說出口的感謝說完了大概就沒什麼牽扯了吧。
“姐姐!”原本一直緊緊攥著我的手的無一郎突然鬆開了我的手喊出了聲,言語裡滿是擔憂與驚慌。
“血!姐姐!”
血?我確實一直在流血的幻覺裡醒不過來,可是無一郎怎麼知道的?
我滿心疑惑,用沒有牽著無一郎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隨後將手掌放在了眼前。
我的手被染紅了。
鮮血順著掌紋淌入了我的衣袖蔓延開來。
是紅色的。
無比熟悉而刺目的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以上來自我的親身經曆
小時候隻覺得腦袋一熱就用手捂住了那個地方,結果周圍人全在驚叫喊我的名字
我一放手把手舉到眼前就是滿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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