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籃球組的幾人都貼著牆，“下午是不是跟六班打？”
“怕什麼，我們人現在全的，更何況還有顧神加入！”
餘文：“我覺得顧神的籃球技術忽高忽低………”
所有人看他，卓越：“為啥？”
餘文：“上次，你跟我們臨時打的那場，顧神全場被對麵封死，我覺得他突破也就一般般，可是最後一局，他居然也會撞人，那勁兒，看著就疼。”
宋榮：“再怎麼樣也是一米九多的個子。”他原地蹦了蹦：“我覺得我還能長！”
卓越和餘文他們站在一起幾乎是一條平線，但到宋榮那裡這線稍稍往下凹了凹！
不說還好，一說大家又跟傻子一樣樂著了。
顧時從他們麵前走過，卓越小聲：“顧時，下午打球啊！”
一群人看著顧時完全沒理卓越，直接進門了。
眾人：“…………”
卓越腦袋跟著顧時轉過去一半，嘴裡嘀咕：“怎麼，誰又惹他了？怎麼不理我啊？”
餘文：“你不覺得顧神很高冷嗎？”
卓越：“嗯，冷啊，可他是好人！”
眾人：“…………”
他們誰不是好人？
一群人互相對視一眼又開始樂……
卓越一直記得，那破樓裡他跟那倆壞蛋用信息素打架的時候顧時的梅麟護著他，籃球場上挑釁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可是接下來一連幾天，顧時都對卓越不冷不熱，補課結束就背著書包直接走人。
卓越熱臉貼冷屁股好幾天。
晚上，顧時給卓越補課結束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卓越戳戳他手臂：“你最近怎麼了？”
顧時：“怎麼了？”
卓越委屈巴巴：“你不理我了。”
顧時一愣，他最近確實不太想理卓越。
“我最近忙。”
“忙什麼？”
顧時想走，卓越已經擋在門後，不給開。
顧時不擅長說謊，他接不上下文，卓越嘴巴噘得老高了：“我最近學習挺努力的，都不是一班倒數第一了！”
顧時隻是‘嗯’一聲不見情緒，卓越急了：“你到底怎麼了？我哪惹你不高興了，我最近也沒乾什麼啊，我就……”
卓越停了停，回想顧時不理他的時間，他小聲又不好意思：“你不會是因為我說有喜歡的人，所以吃醋了吧……”
顧時瞳孔微微一縮，沒有逃過卓越眼睛：“真的啊？”
“你……亂說什麼……”
卓越見顧時那樣子一下子就高興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這好朋友不能有好朋友的感覺我懂，就……我跟你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我跟你就不是最好的了…………”
他停下想了想：“不行，顧時，你有喜歡的人嗎？要不我倆約定一下，上大學之前不許喜歡彆人？”
“你不是有嗎？”
“沒有啊，我這是忽悠那學妹的，要是不拒絕乾脆，回頭得一直找我，麻煩。”
“哦。”顧時表情平淡看著門：“天黑了。”
卓越瞄一眼外麵確實挺黑，身子卻沒動：“你還理我嗎？”
顧時隻是嘴角微微上揚，卓越就高興讓開門：“明天見！”
高二升高三，學業越來越緊張，卓越想跟顧時考同一所大學幾乎廢寢忘食。
餘文看著他那倆黑眼圈：“你該不會通宵了吧！”
卓越攤開試卷：“最後一題你們做出來了嗎？”他拿出草稿紙：“怎麼算怎麼覺得不對，怎麼算又覺得都對，我掛著心事睡不著啊！”
餘文一瞧：“嘿嘿，這裡宋榮說題目不對，所以我沒寫。”
“題目不對？”卓越嗓門都高了：“真的假的，不可能！”
他視線落在顧時那裡，顧時點頭：“這是去年高考的題目，老師改了數值，但是改完印刷的時候，估計掉一個符號沒印出來，所以題目不對了。”
“…………”
卓越罵罵咧咧趴回課桌上，想睡覺。
臨近高考了，每人都會有壓力，可是顧時覺得卓越格外明顯。
放學後，顧時攔著卓越：“去我家寫作業。”
最近卓越和顧時都各自回家複習，卓越搖頭：“你坐我旁邊，我就想問你，我要自己學會思考，哎哎哎……”
顧時拎著卓越書包背帶扔進梁文車裡。
梁文在反光鏡裡笑嗬嗬看他們：“小越，最近怎麼不來家裡玩了？”
卓越沮喪：“沒時間。”
梁叔：“喲，你這黑眼圈這麼嚴重啊？不會的問小時啊！”
卓越最近不想影響顧時，家教也是他先說暫停，因為他覺得自己不能耽誤顧時考好大學。
書房裡，卓越在草稿本上劃拉一下又一下，怎麼算都不對，筆尖用力得將紙章都戳破了一些。
顧時放下筆，握著他還在跟草稿紙鬥氣的手：“卓越！”
卓越不敢抬頭看顧時，他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卓越，怎麼了？為什麼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卓越？！”
“我很努力了！”
“我知道。”顧時轉過椅子，耐心著：“進步很大，大學一定能考上。”
卓越還是低著頭，顧時厲聲：“看著我。”
他等了好一會兒，卓越才緩緩抬頭與他對視，眼裡淚光閃爍。
“想好哪所大學了嗎？”
卓越搖頭，他不敢想，幾分之差就會讓他和顧時分開。
“不上南城大學嗎？你的分數夠得上，學校也好，我做過調查就是家裡有點遠，回頭得住校，南城大學動漫設計專業還可以，你回去花時間看看。”
顧時見他還是不出聲，有些急：“怎麼樣，說話！”
“你呢？”卓越聲音一酸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我什麼？”
“哪所大學？你成績這麼好，是不是要考很遠，像李樹傑一樣出國嗎？你選中的大學分數線多高？我還有十天，努努力是不是也可以………”
卓越最後的聲音幾乎小到沒有，他前兩天去辦公室找林老師，他聽見林老師跟顧時說的什麼重點學校了，林老師意思進了那學校前途無量。
南城重點裡隻有顧時的模擬分數在上麵，學校幾年才出一個顧時這樣的好學生，林老師讓顧時考慮。
卓越又垂下眼眸：“顧時，要不然你給我整理整理考題，萬一能押中呢……”
“南城大學。”
“什麼？”卓越抬頭。
“我上南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