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眼神特彆防備看向卓默，卓默仔細檢查它身上其他地方：“家裡阿姨找了多久了？”
少年：“一個多月，因為之前的阿姨，家裡生小寶寶所以不做了？”
“家裡除了阿姨還有彆人嗎？”
“沒有。”
卓默扒拉開小狗的鬃毛：“你看，這幾處明顯被打過，有些淤青。”
少年皺眉：“狗狗被打過？”
卓默：“回家問問吧！”
作為寵物醫生，卓默對寵物施暴這事零容忍，甚至於憤怒，他抬頭與鴨舌帽下那雙眼睛對視：“不適合養寵物可以不養，不要讓他跟著你受罪，去把錢交一下，腿要拍片子。”
少年被訓得一愣卻也沒說什麼乖乖去收銀台交錢，收銀台換了一個oga女生，她胸前彆著胸牌：麗麗。
麗麗眼神打量少年穿著，拿下口罩一定也是一個帥哥。
在這個店裡，帥哥太多了，她家老板，兼職生小顧，老板哥哥，哥哥對象，恨不得每一個都是她的天菜，愛不過來，完全愛不過來！
“你好，一共收您一百八十七，掃下這邊，然後，狗狗給我吧！”
少年點頭，坐去一旁等待。
店裡的音樂聲很小，好像隻是用來緩和一下陌生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少年沒一會兒小聲跟著音樂的點哼唱起來。
“你也喜歡白野的歌？”卓默從屋裡拿著報告走來：“腿部有裂痕，不嚴重，需要消炎和綁木頭支架。”
“好。”少年特彆安靜，好像說什麼他都會說好。
越是這樣的顧客，卓默越是不忍心下手宰他：“那什麼，收你一個成本價，五百三十七！”
少年：“好。”
少年又跑去收銀台給錢了，機器一響，卓默準備去裡麵洗手消毒，身後傳來，“那個，你覺得白野唱歌好聽嗎？”
“好聽啊！他那幾首歌不都挺火！人長得也好看！”
“大家不都說他的歌沒有水準，都是口水歌麼！”
“你隨便唱一個口水歌看看，看看能不能火！”
卓默也不是白野什麼粉絲，隻不過他不喜歡那些攻擊人的鍵盤俠，明明自己做不到的事彆人做到了，還各種理由抨擊，純純人品不行和嫉妒心理作祟！
“退一萬步講，口水歌怎麼了，人能火是本事是命！不偷不搶靠自己，又不丟人！”
少年的眼神再次與卓默對視上，剛才那股憂鬱好像突然從眼底煙消雲散了。
“彆一天到晚沒事瞎蛐蛐，自家小狗關心一下才是正事！”卓默以為少年是白野什麼黑粉。
“你是他粉絲嗎？”
“不是，純屬覺得他長得好看！”卓默轉身又轉回來：“唱他的歌不需要費腦子，我語音不全，也不會跑掉得太離譜！！！”
少年：“…………”
卓默進去了，少年的目光隔著玻璃隨著卓默在裡麵來來回回。
“歡迎光臨！”
門口小熊再次叫起來，麗麗出門：“小顧，你怎麼來了？”
顧銳宸探頭往裡：“默默在忙？”
麗麗：“嗯，給小狗消炎呢，你等會兒他。”
少年看向來人，衡量他與自己差不多高，隨他視線看去，知道他在找給自己狗狗看病的人。
默默，默默寵物醫院，少年在顧銳宸進去後靦腆問麗麗：“給我狗狗看病那個，是你們老板嗎？”
麗麗點頭：“嗯，剛才進去那個是他發小，不過應該會變成男朋友吧，兩人關係特彆好。”
她愛磕cp，現實生活中的更甜！
少年悻悻回了一句：“嗯。”坐回顧客等待區。
卓默回頭：“你來了，晚飯晚一些吧，這個狗狗被人虐待了，我仔細給它處理一下。”
顧銳宸換上衣服，帶上手套走過來幫忙：“嗯，不著急。”
兩人手上針管，繃帶交叉著，卓默關心：“回你家公司感覺咋樣？”
顧銳宸搖頭：“等爺爺分配完財產，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做回醫生。”
“所以你為什麼那麼想不開要回去？”
顧銳宸對卓默暗戀從未提起隻字，不管卓默知不知道，他都會儘全力對他好。
“肩負重任啊！”
卓默感受不到這種重任，反正他上麵還有親哥，天塌下來親哥先頂！
狗狗前前後後花了卓默一個小時才抱還給少年：“給，這兩天不要給它洗澡啊！”
“嗯。”少年點頭，鴨舌帽下偷偷打量卓默身後的人，他試探拿出手機：“我能加你一個微信嗎？我怕狗狗這兩天回家萬一有什麼應激反應。”
“好。”卓默拿自己手機。兩人加上好友。
西餐廳——
卓默嚼著牛排：“這家真好吃，就是貴了點！”
顧銳宸一邊把卓默不喜歡吃的挑回自己碗裡，一邊把他喜歡吃的送過去。
“喜歡的話，我以後經常帶你來。”
“費錢！”
“我有錢了！”
卓默開玩笑：“果然回自己家公司就不一樣了，不是窮實習生了！”
顧銳宸乖巧：“嗯，原本隻做了幾個盈利很小的項目也沒什麼工資，可是前一陣跟顧時哥公司合作了，爺爺一高興就給多了。”
“顧時哥合作？”卓默手裡的叉子緩緩停下，叉在牛肉上：“顧時哥怎麼突然跟顧氏集團合作了？”
顧銳宸沒打算在卓默麵前說這件事，一高興卻說漏嘴了。
他垂下眼眸看著盤子裡肉，小聲：“我找他談合作，他同意了，所以……”
卓默雙眼犀利一動不動看向對麵顧銳宸，氣氛慢慢嚴肅了。
顧銳宸抬頭心急解釋：“我隻是覺得時間非越適合那個項目。”
“是不是真的適合隻有你自己心裡清楚，顧銳宸，你是不是顧家的人我不在乎，但有一點，顧時哥是我哥對象，我哥認他，你們那些彎彎繞要是傷害了我哥，或者顧時哥，我們就絕交！”
卓默很少豎著渾身尖刺對人，但卓越是家人，顧時未來也會成為家人，有人利用自己利用家人，他沒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顧銳宸低頭，小聲：“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呦，這不是我弟弟麼。”
顧顯刺耳的聲音幾乎讓顧銳宸本能起身擋住卓默，他比顧顯高出一些：“哥，你也來吃飯啊？”
顧顯身邊跟著好幾個痞裡痞氣的Alpha，他拍拍顧銳宸肩膀：“是啊，你們坐這大堂多吵啊，走，跟哥進去包間裡吃。”
顧銳宸搖頭：“不了，我們快吃完了。”
“是嗎？”顧顯拍拍他肩膀：“怎麼，身後朋友不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