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戲的人越來越多。
從京師裡走出來的權貴,閉著眼睛都數不過來。
能來交州學院的,基本上任何一個的背景都很深厚。
杜建元所在的杜家,便是當朝工部尚書杜傑所在的那個杜家,隻不過,他們不屬於同一係。
杜家那一係的人並沒有來,而是讓出了這個名額,主要是杜傑此前有諸多失利,導致杜家眾人不滿。
杜建元乃是下一任家主強有力的競爭者和候選者,因此,不管是心態還是其他都相當有優越感。
但他杜建元也並非是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乾!
杜建元以前地位沒得到提升的時候,最恥辱的一件事就是被尉遲文瀚這群軍中子弟按在地上摩擦。
打又打不過,告狀也沒用,尉遲文瀚臉皮厚,皮糙肉厚,每次回家頂多挨一頓訓,或者是一頓板子,這點懲罰對於尉遲文瀚來說,簡直是不要太簡單。
也正是因為如此,杜建元每次見到尉遲文瀚幾乎都是繞著走。
但這次,杜建元不打算忍讓了。
“你敢打,那你就得扣分!”
“沒關係啊,我無所謂啊!”尉遲文瀚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樣子:“再說,你剛才也打了這位兄弟,他還是我們第一方陣的,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瞧不起我們第一方陣的人,我要和你單挑,扣分就扣分!”
“……”
杜建元氣的差點窒息。
他怎麼都沒料到尉遲文瀚想打自己的心,如此之堅決。
現在他已經有些騎虎難下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尉遲文瀚這個狗皮膏藥。
雙方就這樣僵持在了這裡。
而讓大家都覺得奇怪的是,不管是李昭還是趙靜雲,亦或者是集訓教官們,竟然都沒過來的意思,他們就好像是無視了這裡的事情,這讓不少在一旁吃瓜的學員們都開始忍不住多想。
“杜建元,你趕緊道個歉,萬一等下李昭等你們乾起來了,就像送吳天宇一樣將你直接送回去,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杜建元身邊的跟班小聲提醒道。
“李昭那廝最喜歡乾這種陰險至極的事情,萬萬不可大意。”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尉遲文瀚這個家夥壓根就沒臉沒皮,他也不在乎,但你和他不同,如今你已經是家族候選人,隻要你在這裡站穩腳跟,回去便可以成定局,但你若是現在被送回去,那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杜建元臉色青紅交加,要他給一個商人之子道歉,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他也知道,自己這群朋友分析的有道理。
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讓自己被趕出了學院,那就虧大了。
杜建元想到此,深吸了一口氣,將丟在地上的餐盤都撿了起來,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怒火道:“對不起!”
他說完,看向尉遲文瀚道:“可以了嗎?”
尉遲文瀚有些惋惜,這家夥不上套,頓覺無趣。
“喂!”
“你還想如何?”杜建元一臉怒意。
“排隊!”尉遲文瀚咧嘴笑道,笑容很燦爛。
看到笑得極為燦爛的尉遲文瀚,杜建元突然感覺這種笑容好討厭。
但他還是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帶著人走到隊伍的後麵重新排隊。
阮洪遠擦了擦鼻子上的血,低著頭,小聲道:“謝,謝謝……”
尉遲文瀚嘭的將自己的大手拍在阮洪遠的肩膀上道:“是男人就挺起胸膛,彆娘們唧唧的!”
聽到這話的阮洪遠,慢慢的將頭抬起,將胸膛挺起。
“你做的沒錯。”
他說完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李昊崆那一桌,嘿嘿笑道:“俺做的還不錯吧?”
李昊崆和蘇明無語極了,催促道:“趕緊吃,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