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
李昭趴在欄杆處，鬼鬼祟祟。
李斌就站在不遠處，有些擔心的看著李昭，生怕他從欄杆縫隙中掉下去。
“都去操場了嗎？我剛才演的怎麼樣？是不是跟真的一樣？”李昭一臉興奮又期待的看著李斌。
李斌不想接話。
殿下啥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顛。
因為他有時候都分辨不清楚殿下到底是在演，還是在自己找台階下？
“跟真的一樣！”
“你這話就很假！”李昭撇撇嘴，探出腦袋，望向操場方向，還是能看到很多人影的。
“所以……剛才都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李昭歎了口氣：“隻不過，我不想用那種平和的語氣和他們說話而已。”
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欄杆上。
李斌不是很懂這種操作。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的成長很快，但怎麼說呢……成長快不等於他們都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李昭解釋道：“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但……這樣是不行的！”
“我其餘的都可以等，都可以忍，但唯獨浪費糧食不行！”
這一點李斌是知道的。
即便是發展的如此好的交州，境內依舊是有很多人吃不飽飯的。
“那您這樣做……”
“不管是被動覺醒還是主動覺醒，覺醒就是好事！”李昭無奈道：“隻是，在我的‘擺爛’之下，他們會更加深刻的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罷了！”
“你信不信，今晚的這次交流會讓他們印象深刻，甚至進一步的改變他們固有的認知和想法？”
李斌不是很懂：“您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我是真的希望天下的老百姓都吃飽飯啊。”
“李斌，你不是我，不會懂的，見過盛世的人，是見不得貧苦人民受苦的！”
“太子皇兄也好，諸位皇兄也罷，他們所影響到的人終究是有限的，哪怕如今他們已經成為了我的同行者，可是依舊不夠，遠遠不夠！”
“不說四大國，單說咱們武國三十六州，我們影響到的不過是九州之地而已，還剩下四分之三的地方，我們其實都影響不到的！”
“更何況，我交州提前發展，提前掠奪了人才，這便會導致其餘州的可用人才大大減少，他們的進度便會放慢。”
“培養一個人才是何等的不容易，而要想在當地取得政績與效果，更是難如登天。”
“如果咱們的人不是因為有李道玄、程不庸等老爺子帶著軍隊鎮守，你們當真以為當地能夠和平發展？”
李斌若有所思。
這或許就是殿下與旁人的不同。
彆人著眼的都是當下，而殿下放眼的是整個國家和未來。
……
操場。
第一方陣圍坐在一起。
圈很大，人很多，大家席地而坐。
趙誠站在中心，道：“我不知道諸位是怎麼想的，我就先說說我的感受！”
沒有人來走流程，趙誠就選擇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