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諸多的大儒來說,這種階梯式的座椅,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操場外圍區域,也就是最底層的座椅區域,距離操場大概隻有兩米左右的平坦地麵上,早就已經鋪滿了紅毯。
紅毯上放置的就是一整張單獨桌椅。
桌椅上還樹立著牌子,牌子上寫著的就是一位位大儒的名字。
今日前來觀禮的人員可都不少。
他們這些先生們自然是坐在最前排,也是最顯眼的地方。
而交州老百姓和商人群體,則是坐在後麵的聯排椅子上。
這樣的安排既不會影響到彼此的交談,也不會讓各方群體都不適應。
交州的商人現在和老百姓都打成了一片,不存在誰瞧不上誰,因為此刻他們都隻是孩子的父母。
至於大儒們,則是與彼此淺談交流。
雖然他們不是那麼的有偏見,但商人自古地位就很低下,滿身銅臭,清高的讀書人瞧不上他們也是理所應當。
李昭、趙靜茹等人都在會場檢查和布置著,以至於大儒們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諸位大儒好歹也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但像如今這般樣樣都透露著標準與整潔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諸位,這邊請!”
已經有專門的教官跑步上前,引領著諸位大儒,前往屬於他們的區域坐下。
地位最高的幾位院長,自然是坐在靠近中間主台的地方。
隨後向兩邊延伸,便是各院的先生們。
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雖然有涼棚遮擋,但早晨因為是斜射的關係,所以每個人都還是能被曬到,會有些熱的。
在他們座椅下方有一個巨大的盆,裡麵裝著的是冰塊。
這邊靠近山林,所以當風吹拂而來的時候,便可以最大程度降溫。
趙靜雲盯著漏洞的倒計時,對著李斌道:“讓學員們準備入場吧!”
“是!”
李斌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後,立即跑了出去。
因為不清楚這裡的安排,所以當李斌跑出去的時候,不管是大儒們、商人們還是老百姓們,都還沒注意到這一幕。
他們對從未經曆過的事情感覺到好奇。
這樣的現場對老百姓和商人們來說是很稀奇的,但對於大儒們來說,則顯得沒什麼吸引力。
因為他們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參加過京師內的盛大會議的。
不客氣的說,雖然交州學院各方麵都比京師看起來更加的標準和規範,但遠沒有京師那邊的大氣與震撼。
一院之力,是不可能與一國之力抗衡的。
“不是說,要給學員開什麼集訓結業典禮嗎?”理學院的邵意遠微微蹙眉道:“怎地連一個學員都看不到?”
他們好奇的觀望,結果發現這裡空蕩蕩的,一個學生都沒有。
“該不會是學員們都……逃課了?”計星河也對這些學員們的行事風格有所了解。
紈絝們逃課、放鴿子那是常有的事情。
女子雖然不會逃課,但她們真的瘋起來也是花樣百出,身為先生,他們根本管不了。
“應該不至於吧?”俞家傅忍不住嘀咕道。
如果真的都逃課了,那幽王今日的顏麵算是徹底掃地了。
另外一邊的農學院。
童宏厚等人神色古怪,他們的職位和身份都是最低的,也是被安排在靠近操場正道兩邊的區域,即便是說話很大聲,中間的人也聽不到。
“我在來之前可聽說了,孩子們都不聽話的很,經常當著麵罵幽王殿下是個狗東西!”
“嘶——”嚴興思倒吸一口涼氣,表情很是驚恐,警告道:“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真不是我亂說的!”童宏厚道:“現在我擔心孩子們為了報複幽王,在殿下準備了這麼多盛大的場麵和布置後,給他來個下馬威,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是被挖到交州學院來的,可以說後半生的命運都和交州學院聯係在了一起。
如果幽王這個主導者都被學員們戲耍的團團轉,那麼他們這群所謂的先生怕是要遭罪了。
儘管在來之前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諸位大儒抱怨居多,甚至有的人表示一年後,他們一定要想儘辦法離開,把他們的一點心理建設和勇氣都給打沒了。
如今,操場上連一個學員都沒有,這說明他們之前聽到的風聲十之八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