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長五禽老人吐了一下舌頭,用動作來抗拒五禽的話,看了看地上的東西,拿起那個袋子就跑了。留下五禽老人一個人在那裡氣得冒煙,但是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因為五禽老人還指望著雲曦給他養老。
“你們不要太在意啊,雲曦這個丫頭就這樣子,一點禮貌都沒有,我感覺我這十幾年都是白教了。”
其實我跟紅衣的內心是這樣想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雲曦做出這種行為已經是小意思了。當初跟李婉打架的時候,那個場麵才叫做轟轟烈烈,震驚了我們,閃瞎了我們兩個的眼睛。
“您可能是沒有看見過她跟李婉打架的時候,兩個小丫頭一直在那裡打,我聽我們的兄弟說,她們在這裡足足打了半個小時,還沒有放開。”因為我不想說出這件事情的,但是紅衣已經說出來了,那我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五禽老人臉上的變化。
五禽老人原本還不相信,因為雲曦在五禽老人的印象裡,野了是野了點,但是打架這種事情感覺雲曦還是做不出來。但是看著紅衣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那麼嚴肅,就算自己再怎麼不相信,後來也得慢慢的接受。
“李婉這個丫頭是誰呀?她跟雲曦有過節嗎?為什麼他們兩個要打架?”五禽老人其實對雲曦的人際交往不是很懂,每天都不在家。以前都是早上就出去,晚上才回來,但是現在差不多晚上都不回來了。
“都是兩個小丫頭,可能是在相處的時候有什麼過節吧,有兩個小丫頭就是,葉青在大街上看到有危險的時候救回來的。”紅衣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不忘說了,罪魁禍首就是我,是我把她們都救起來了。
說這件事情的說法有點不太正確,我有點意見,但是我不想反駁,確實都是因為我手賤,然後把她們都丟了。我救她們很大原因不是因為我心善,而是因為他們當時都在被郭正雲的手下欺負,所以我才手賤救了他她們。
“我覺得你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後麵應該是誇我的,不應該是這樣說我。”我笑眯眯的看著紅衣,但是我的眼神充滿了警告。
“你們這兩個小娃娃的感情還真不錯,一個罵一個,一個損一個,但是感情看起來真的很好。”五禽老人並沒有按照紅衣的套路走,而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不過五禽老人這個話題真的是讓我覺得很欣慰,我也覺得很驕傲,人的一生中能有這麼一個兄弟,我覺得這輩子都無憾了。我把紅衣真的當做兄弟,雖然我們在日常生活中都是互懟,他每次都懟不過我,但是不妨礙我在心裡把他當做兄弟。
可能是我這個感受已經傳染給了紅衣,紅衣變得特彆安靜,我知道他心裡也是把我當個兄弟的。雖然我們都沒有明著說,我把你當做什麼樣的兄弟,你在我心裡是多麼的重要,但是我們之間有默契,一個眼神都能懂了。
“我相信你以前也是有跟我們一樣的,你也是有一個很好的兄弟的。”我覺得這個話題再不轉變一下,我們真的要全體沉靜沉默。
這種轉移話題那麼偉大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當然,我這生活那麼輝煌,兄弟肯定是有的,背叛的兄弟也不少。”我聽著五禽老人說話的這個節奏,我突然有點後悔了,我是不是不應該問五禽老人。
五禽老人經過的事情太多了,有的故事也太多了,但是當他說出那麼多來,每一件事情都是比較傷感的。我們在這裡坐了那麼久,都沒有見到他說過一件比較歡快的事情,難道這個人一生就是活在悲慘中嗎?
在他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打斷了他,因為我們隻相處了一個上午的,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已經可以,在他說話的時候隨時打斷他。“如果接下來還想說那些讓我們掉眼淚的事情,我覺得今天不太適宜,哪一次說得比較歡快的事情吧。”
五禽老人要說話的嘴巴就叫硬生生的被我止住了,因為他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這樣的要求,一個要聽故事的人怎麼可以有那麼多要求。紅衣在旁邊硬生生的聽著憋笑不住,其實紅衣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他夢想中那個高冷的老頭居然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