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搭建了幾個帳篷,想必是傷員的臨時救治點,其他沒事的災民應該被安排在其他地方。
白露來到冒煙的帳篷前,站在門邊問道,“請問一下,這兒是給大家提供吃食的地方嗎?”
裡麵走出來一位男同誌,“是。”
“現在有什麼吃的嗎?”白露問道。
男同誌搖搖頭,“沒有。”
“那你們現在在做什麼?”白露接著追問道。
男同誌接著搖頭,“什麼都沒有做。”
白露抬頭望著上麵飄的青煙,生氣的質問道,“沒有做什麼?那上麵冒的煙是什麼?你們到底是來救援的誌願者?還是來侵吞物資的誌願者?帳篷裡這麼多傷員,這麼多醫生護士,你們連東西都不讓人吃,你們是想餓死大家嗎?有一部分醫生護士昨天晚上就過來了,你們知道嗎?等一下大家都餓倒了,你們去搶救傷員是不是?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誌願者?我一定要往上麵報……”
“你要上報什麼?”男同誌臉上的表情頓時收斂住,麵露凶光的看著白露。
這時,突然一隊參與救援的救援隊走了過來,為首的人伸手抓住了男同誌上揚的手,一把將他推到隊伍中去,對其他人說道,“把他以及裡麵的幾個人給我送到公安局去,好好的查查,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誌願者’。”
熟悉而又朝思暮想的聲音,直接讓白露愣在那裡。
“再派兩個人去災民安置點叫幾個會做飯的人過來。”
白露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正在給大家下命令的金秋,她完全沒有想到,他也會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參與救援,看著他眼底的疲憊,以及滿手、滿臉的傷痕,便知道他很有可能從一來就參與救援,到目前就沒有停止過。
白露嗓子哽的特彆的難受,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她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太過於思念他,才產生這樣的幻覺。
前世他去世後,她每天都在想他,醫院裡的同事還有他家的親戚要給她介紹對象,她全都給拒絕了,雖然他死了,但他一直活在她的心中。
等手下都走了之後,金秋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白露麵前,“這位護士,你跟我到裡麵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白露眼中含淚,笑著點點頭,隨後跟在金秋的身後,走進帳篷裡,外麵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帳篷裡也十分的灰暗,兩人並沒有寒暄,而是直接往帳篷後麵走去。
那兒有一個泥巴砌起來的簡易灶台,灶台底下的柴火正在燃燒著,而鍋裡正冒著熱氣,金秋上前將鍋蓋揭開,裡麵隻有幾個小土豆。
白露將旁邊框子上麵的肥料袋子拿開,看到框子裡麵全是雞蛋,十分的生氣,“我就知道這裡有貓膩,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想發財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他們是不是以為這裡是鄉下,無人問津,他們就可以糊弄大家,渾水摸魚了?
不好意思,她白露現在可什麼都不怕,隻是沒有想到會碰上金秋他們,有救援隊的人出麵,這幾個人彆想逃脫。
金秋撈了一個小土豆上來,用手捏了一下,並沒有熟,便將所有的小土豆都撈了上來放在一邊,隨後將另一個框子裡的大土豆放進鍋裡,鍋快要放滿時,才將小土豆放在最上麵,往鍋裡加了幾瓢水,便蓋上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