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簡安,JeanneLo,羅氏文化科技股份公司創始人的二女兒。
女,alpha,繼承人落不到頭上,有錢有閒,出了名的紈絝,各種不該碰的東西都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碰過,囂張跋扈,驕橫霸道,有她在的地方絕對雞犬不寧。
——以上是她的標簽。
現在這個在我身前,用238萬美金一台的漆黑重型機車轟隆隆載我穿梭車水馬龍,招搖過市,時不時還衝路人比中指冷笑說什麼“叫p啊叫”,的長腿高挑酷姐——也是她。
但我永遠也忘不了,初中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校服少女頭發花花綠綠,她身手矯健的翻上了學校圍牆坐到我身邊來,叼著根煙問我說,
“姐妹,同道中人啊,這年頭抽根煙不容易。”
“借個火?”
我拿出嘴裡含的棒棒糖:“……啊?”
她:“?”
“這……不是煙?”
“不然呢?”
“那這是……?”
“棒棒糖。”
“那你乾嘛要吃?”
“甜,可樂味兒,你嘗嘗嗎?”
她當時震撼空白的表情,仿佛打開了什麼潘多拉魔盒,值得載入史冊。
羅簡安:“你吃棒棒糖用兩手指夾著啊!!!!”
……於是我們的友誼就開始了。
……
所以,在之前我去賀枕流的家之前,想到的“我沒怎麼去過alpha的家”,除了他家之外,我去過的……就是羅簡安的家。
雖然非常不靠譜,也非常不著調,但是羅簡安算是我的成長生涯裡關係最好的一個alpha了。
我倆甚至在16歲還是小蘿卜丁的時候就約好了人生計劃:活到一百二十歲,睡一千兩百個漂亮omega,臨死前病床前還得有無數美人環繞,覬覦不覬覦遺產不要緊,重要的是美人得在。
錢不重要。
“非常完美。”高中寢室裡的羅簡安躺在我身邊感慨。
“非常完美。”躺在她身邊的我也在感慨。
“所以,林加栗,我想好了。”
羅二小姐發話了,盯著天花板,煙的火光在黑暗之中忽明忽滅,她將煙遞給我,被我婉拒了,
“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她說,“這話沒錯,不是嗎?”
過不了太久,我就知道她行樂行哪兒去了。
高二的下學期,羅簡安把她的家庭教師睡了。
石破天驚。
她睡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對方似乎也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但羅簡安把人的身份瞞得死死的,各種八卦小報都沒拍到過零星半點兒。
甚至連我都沒見過。
當時的我正在忙著把我親愛的爹媽踢出我的股權監管人行列,是在事後才聽說了這件事的原委。
而在那時,囂張狂妄的羅二小姐已經被父母強行打包
,直接一個空投,扔去了國外上了全alpha寄宿學校。
走之前,甚至我倆都沒來得及見一麵。
再次見到她,就是兩年前的國外N城。
那個時候的羅簡安,已經長成了囂張狂妄plus版長腿高個的alpha。
開著跑車,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走,帶你吃點好的?”
然後跑車開進了著名紅燈區。
……顯然全A寄宿學校也沒讓她成為a同。
但就是在那裡,我見到了,混血但金發綠眼,臉蛋美得驚心動魄,腦子也非常驚心動魄的那個……神秘莫測的……omega。
清純無比,格格不入。
他卻紅唇勾起來,莞爾說:
“誰說omega就不能來這種場合?”
直到那個周日,我路過教堂大門,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穿著神職黑袍正在誦讀的他。
依然清純得一塵不染。
他對我遠遠投來微笑。
……
……
“——林大小姐,唱一路了,能不能停了?!”
從回憶中閃神出來,我就聽到羅簡安叫我。
“嗯?”我茫然,“我唱什麼了?”
正巧是一個超長紅燈的路口。
身前的羅簡安轉過來了兩秒,拿出了手機,點了播放鍵:
我引吭高歌的“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的優美旋律隨著手機的麥克風流淌了出來。
她說:“天籟。”
我:“……”
剛剛路過超市一直在放就卡在我的腦海裡了。
我:“我好有天賦。”
她:“存了,以後你的黑點多了個。”
我:“?”
隔壁摩托車大哥:“噪音能不能關一關?媽的唱得好難聽。”
我:“。”
我:“算了算了,簡安……”
“羅簡安!!!!”
我花了十秒鐘才驚恐地把開始擼袖子要打人的羅簡安按回機車上,“羅簡安!冷靜!!冷靜!!!!你是司機你下車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羅簡安被我按下,她冷笑一聲,把袖子擼回去,豎起了根手指,嘴裡罵了一句f開頭的詞,重啟機車,載著我揚長而去。
“操,都不知道欣賞高雅音樂。”
我:“……”
倒不至於,倒不至於啊倒不至於!!!
“沒事,”
羅簡安的嗓音順著風傳來,
“帶你吃點兒好的去!”
……
怎麼說呢,鑒於兩年前羅簡安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帶我去了紅燈區大型abo六個性彆的混交派對,讓我的三觀和世界觀都得到了一定的衝擊——我對這句話,抱有一些懷疑,一些少量的ptsd,和一些非常非常非常稀少幾乎快沒有了的懷念。
所以真的坐進
了一家日料開始吃壽司的我,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恍惚。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主廚說著鳥語把壽司放在我的手心上。
我吃了,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我總感覺下一刻這個主廚會把衣服脫了然後在這個房間裡開始跳鋼管舞。
我開始興奮。
我在等待。
但羅簡安問我了:
“聽說,你把裴家兄弟都搞了?”
我噗地一下把湯噴了出來。
“牛逼啊,我本來以為你隻會搞哥哥,沒想到弟弟也能搞。”
我咳得越來越厲害,羅簡安嘴巴不停,
“但是給你開.苞的人還是不一樣的對吧,第一次肯定在你心裡定位不同,你還是更喜歡哥哥吧?成熟一點。”
我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你怎麼知道……”
“操,林加栗,我們什麼關係,你全忘了?”
羅簡安轉過來,語音涼涼,
“你去的遊樂場是我家的啊。”
我:“。”
日了,羅氏搞娛樂場所的,我怎麼給忘了。那我今天一天在她眼裡不跟沒穿衣服似的。
鑒於對方已經知情,於是我誠懇地把我三人套餐的困境跟她交流了,但羅簡安隻是說了句“你還是個alpha嗎”並遞來一個“你他媽都搞兄弟了還在炫耀給誰聽”的表情。
我:“。”
我:“給你聽啊,不明顯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