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誇完,我哥,吻技好。
我就體會到了。
大腦因為過載,我的太陽穴都開始脹痛。
一手的手指緊緊抓著書桌的邊沿,用力地都硌得指腹皮膚生疼,另一手,我去抓我哥的頭發,但是被他抓住了手腕,按到了一邊。
我真的沒出息地要叫出來了。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尾往下滾。
他媽的。太他媽的刺激了。
這個時候隻有臟話能形容我的心情。
“哥……”
剛嗚咽叫了我哥一聲,我就閉麥了。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爛掉的糟糕的——聲音啊!!……
於是我哥按著我的手腕的手更加用力。
我真的要崩潰了,我真的要崩潰了,我真的就是飯後甜點小餅乾,純粹靠我哥的忍耐度撐起來還能勉強苟活——我本來打算一個叫一聲試試水就跑,沒想到被我哥又逮捕了——
林加栗!叫你嘴賤!
……
最後我真的哭出來了。
梨花帶雨,連綿不絕,淒淒慘慘戚戚。
我:“……”
Alpha的尊嚴,一敗塗地。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我,兩行清淚,順著臉往下淌。
我哥悠悠地從浴室出來,在我旁邊躺下來,自然而然地把我往懷裡抱的時候,我狠狠地,含淚瞪了他一眼,咬牙說了句,“宋時淵——我最討厭你了。”
然後推開了他。
……
然後就到了現在。
我:“……”
我默默地,鬆開了,手裡我哥已經被我咬皺的領帶。
我躺倒,滾回了被子裡,悶悶地發聲:“哥……你去,你去忙吧。我繼續……繼續睡……”留我一個人尷尬就行。
我哥沒說話。
他站了一會兒。
“真討厭我?”他說。
“…………”
我裝死很久。
都一晚上了,我哥還記得……
最後在我哥換了領帶,拉開房間門時,我才默默說了一句,
“……不……討厭。”
他哥腳步頓了下。
拉開的房間門的光線,灑在他眼下那顆和我對稱的淚痣上。
漆黑的眼眸眸底,色澤不明。
“對了,”他說,輕飄飄的,
“等下你要去見裴知寒?”
我:“嗯……啊?對,我……”
他走過來,在我的“哥你乾嘛等一下大早上彆親了嗚嗚嗚嗚”的求饒聲中結束了早安吻。
我哥出門了。
……
之後睡了回籠覺起床的我,心情無比複雜。
我進浴室洗漱,才想起來這不是我的臥室。
我:“。”我又退了出去。
缺了些洗漱的東西,這倒不是問題。
問題在於我走到走廊上之後,遇到了保姆阿姨,她向我問了話。
阿姨鎮定詢問了我:“林小姐,所以以後你的洗漱用品,要在林先生臥室裡備一份嗎?”
我:“。”
我尷尬癌犯了。
我……
我撒腿就想跑。
我:“我跟我哥沒……沒什麼。”
阿姨:“嗯,我知道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沒什麼!”
阿姨:“嗯,我明白的。”
我:“就算晚上睡在一起了也什麼也沒發生!我們小時候也會一起——”
想到這兒我突然硬氣起來了。
等一下,在一起睡覺這件事我跟我哥小時候就有這個先例了,這沒什麼大不了啊!那張大之後也在一起睡怎麼了!
我理直氣壯地轉向阿姨:“阿姨,我跟我哥小時候就會——”
阿姨:“那,床單要換嗎?”
我卡殼了:“。”
這,這問到我了。
“要,要換吧,畢竟我,我哭了……”我結結巴巴地說,然後就撞見了阿姨“哦這樣-.-”的眼神。
我:“……不是,真的,我們沒……”
他媽的洗不清了!!
我跟我哥這麼清白的——這麼純潔的兄妹情!!不就是我哥會跟我接吻還會幫我行一下善事嗎我……
我:“。”
算了。
好像也沒有那麼清白。
不過我哥是……昨晚,怎麼過的?
……
“——林小姐今晚還回來吃飯嗎?”
我下樓時,阿姨在身後問我。
“不清楚,”我想了想,今天去完知寒哥那裡還得再去趟教堂見尤金,回頭喊道,“如果回來我提前發消息!”
“好。”
我逃也似的匆匆下樓,出門,坐上了司機的車。
司機遞來了麵包牛奶的早餐,“林小姐。”
“謝謝。”
我咬開了包裝袋,頓時一股麵包的奶香就湧了出來,我的胃都能感受到被它填滿時的幸福飽腹感。
我用另一隻手打電話給了知寒哥。
“喂,知寒哥?我剛出門,大概……40分鐘的樣子到。不知道路上堵不堵車。”
“好。”
男人溫和的嗓音響起在電話另一側,“我們等你。不用急。”
“嗯,好,一會兒見。”
掛上電話,我才感覺到,好像聽漏了什麼。
默默地咬了一口麵包。
知寒哥說,“我們”……?
總不能說的是裴知寧吧。
想起了昨天小愛豆發來的短信,我內心哈哈一笑,愉快地吃起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