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他不經意地問我,語調柔和:“對了,今早出來,時淵沒有送你來?”

“我哥他還要忙公司的事,一大早就……”我下意識回答,想到了今早那個激烈的早安吻,我默默地摸了下還腫著的唇角——然後突然想起知寒哥還在看我,趕緊垂下了手,“總之,就,就我一個人來了。”

“真是辛苦。”他似乎沒注意到,目光移開我的唇,微笑地歎道。

-

……

葬禮的場景設置在後方一個專門搭好的棚子裡,一路走過去,附近的工作人員看著我倆,都投來了驚訝和禮貌的笑容。

我:……因為發現我沒有兩米一是嗎?

導演跟知寒哥是熟人了,見到他帶我走回來,立即站起來過來寒暄。

我以前在幾個宴會上見到過這個導演,國際知名,片子經手就能化腐朽為神奇,是個有真材實料的大藝術家。

“哦,原來這就是林小姐,久仰久仰……”對方露出職業笑容,一番寒暄之後,直接切入了正題,

“林小姐以前,沒有鏡頭前的經驗對吧?”

我點頭:“沒有。”

“沒關係,這個戲很簡單,也沒什麼台詞,”導演笑道,“就是有幾個親密的地方需要借個位——知寒說之前給你看過劇本了?”

我:“看過了。”

劇本就寫了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把新喪的寡夫這樣那樣了。

我誠懇:“我能本色出演。”

導演:“?”

……

於是敬業的導演敬業地表示“我看看你能有多本色出演”,然後終於在第三次拍的時候叫住了我。

“cut”一聲響起。

“——這樣不行啊,”坐在攝像機前的導演皺起了眉,

“你演得根本不夠凶狠!”

剛被換上了一身葬禮黑衣的我,心虛地鬆開了抓知寒哥手臂的手,規規矩矩地聽導演教誨。

“您,您說……”

“你這裡是欺侮這個寡夫!雖然他還是原本的上將,但你是個變態,你不在乎,你就喜歡在靈堂裡欺負這種寡夫,看他這種忠貞烈夫在你身下掙紮不得——知道了嗎?”

我頭越來越低:“知,知道了!”

他媽的,救命啊,我怎麼有種我的性癖被全校公讀的錯覺啊!!!

好羞恥啊!!!!

導演還在繼續講戲:“你就是要強迫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誰叫他原來看不上你,你就是要欺負得他絕望!讓他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隻能被你按著——”

“……”我要崩潰了啊!!!怎麼有人讀我的內心!!!怎麼有人看我的pornhxx訂閱記錄啊!!!

“——加栗。”

就在這時,我身邊的男人開口了。

英俊的影帝眼尾還帶著剛剛動情緒帶出來的薄紅,看上去格外動人。他溫聲道,

“沒關係的,你有覺得不好意思,就把我當陌生人。都是劇本,就是演戲而已,不要擔心。”

導演去讓人重新布置場景。

人來人往,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跟他說話,“知寒哥,我……但是那麼凶的對你……還要把你按在地上……那麼疼……”

高大又溫柔的黑發男人微笑起來,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把軍裝衣領的領扣一顆顆重新係好,一個禁欲的才喪偶的上將形象又隨之浮現。

他這才慢慢地緩聲道,

“這不是加栗……一直想做的事情麼?”

……

於是在下一遍的時候,我真的憑本能驅使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男人悶悶地痛哼了聲。

道具是一把手.槍和一捆麻繩。

靈堂的後室。

槍口被強硬地抵在了不住發顫的喉結下,又往下探進被撕扯開的軍裝製服內,又慢慢往下伸去。

男人的手顫抖地抓住我,卻又在一句“你想讓彆人來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蕩夫”和“你還想為你的伴侶報仇麼”的威脅之下,痛苦又抗

拒地流下眼淚。

冰冷的槍口就被塞了進去。

新喪的寡夫顫抖著,嘴唇都咬破,滲出殷紅的血液,卻又硬生生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

“這是你伴侶生前的手.槍吧?可惜,沒想到這麼被你享用了。”

“但看來你也很喜歡。”

黑發的英俊男人臉上彌漫出大片的紅暈,側臉被按著後腦貼在地上,手被反身綁住,他隱忍含淚,又竭力支撐著自己不要屈服,緊咬後牙。

我拽著男人的肩膀,將他翻過來,麵對著我將他拉起來。

——這裡有一個臉埋進衣服內的鏡頭。

畢竟有攝像機,我有點羞恥地頓了下,但被導演聚精會神地盯著,我還是硬著頭皮直接低頭埋進去——

因為是借位,所以沒有鏡頭能拍到。

在我慌亂之中……

那顆軍裝製服下溫熱的銀釘,蹭過了我的唇。

蹭過的,還有……

我能感到影帝的身體微微一顫。

“cut——!!”

一聲愉快的喊聲從遠處響起,導演一下拍了拍巴掌,滿意道,

“這段非常好!!非常好!!這次一遍就過了!!非常完美!!”

我大腦還在一片空白,我自己身體拍了拍衣服站起來的時候,還在恍惚。

導演已經走過來了,拍了下我的肩膀,又愉悅地跟我對麵的男人道,“裴老師啊,還得是您,這種複雜的情緒才能表達到位,一環扣一環,您的專業素養,實在是業界數一數二……”

裴知寒也已經扣好了軍服的扣子,收拾完站了起來,年輕影帝溫和而又謙遜地回複了幾句。

他身側的手指,微微攥起來。

導演也過來誇獎了我幾句,我依舊處於宕機狀態,隻是脫機地自動回複了“您過獎了”,“不用不用”,“能幫忙就好”。

導演說接下來還有幾個劇情,希望裴知寒能直接拍完。

我點點頭,就轉過去問知寒哥一句話,

“……我能去你車上,先稍微洗漱下嗎?”

……

到了裴知寒專用的房車上,我把戲服脫下來,換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就打開水龍頭,把臉往底下衝。

淦,林加栗!你的理智快回來!!

這可不是在家!!這是在外麵!!有彆人在!!你冷靜一點!!!

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又含淚閉目。

但是知寒哥,真的,真的……

真的很澀。

“。”閉麥了。

水滴從我臉上往下淌,我手往旁邊伸去。

果不其然,我從抽屜裡找到了條新的毛巾,拆開了用了。

知寒哥的工作用的房車,跟我以前來的時候布置沒太大變化。

……但之前,我提出來要去他的車上時,知寒哥卻愣了一下,最後目光定了定,還是溫和地跟人打了招呼,讓我過去。

明明知寒哥和我,以前在這個車上還有很多回憶。

滿懷亂七八糟的篁色思想,我決定痛定思痛,讓自己睡一覺冷靜一下。

於是我脫了鞋,輕車熟路地順著台階,爬上了房車位於櫃子上方,挑高位置的床,歎了口氣,滾了進去。

然後我的手臂一搭,就抱住了另外一個人。

“……”

我一下睜開了眼。

認出了人,我下意識,“裴知……”

軀體溫熱,腰肢纖細又有韌勁,昏暗之中,銀發少年雙眼闔著,睡得正香。衣領敞開,露出一截細嫩的胸膛皮膚。

我的話音就沒落下來。

“……唔。”

而被我這麼一撞,小愛豆漂亮的小臉上眉頭皺了皺,但像是逐漸嗅到熟悉的氣息了一般,又慢慢地安心了下來。

“原來林林,”

少年呢喃道,不舍地向這裡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會在我的夢裡出現……”

睫毛綴著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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